“校门口,我们校门口见。”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读书?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学校?你是不是早就……”舒月白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无理取闹了。
他摸不太清自己对祁燕陵是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只是因为临别之际的不舍。
但总之是某种真实,而是强烈的感情。
他倒不觉得自己是弯了。
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了,祁燕陵已经是很重要的人了。
而且,为什么会不舍呢?根本不会分别啊,一起拿票一起上车。现在社会这么发达,只要留个联系方式,在火车上一醒过来就可以马上得到对方的消息。
都在想些什么!
祁燕陵牵着他走到最高的一座楼下。
“你要拿的东西在这儿啊,腿都能走瘸。”这楼高高的直入云间。舒月白,不由得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想什么呢?有电梯。”祁燕陵说。
“哎?还有电梯?”舒月白更惊讶了,毕竟这个地方一直看起来都烂糟糟的。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像是被人遗忘,被人遗弃的。
不过也对,这里的环境本来就是繁华地段。证明死者生前是个体面人,有电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周在“城市”中心的摩天大楼是真的高,他和祁燕陵在电梯里面站了好一会儿,都还没有到顶。
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电梯终于停了。
不过也还没有到顶。
“最后几层必须要用走的,而且你要小心点。”祁燕陵说。
“我?我要小心点?你呢?不是你要去拿吗?”舒月白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给你准备的礼物。”祁燕陵警惕地环顾四周,“我嘛,我负责打怪。”
说时迟那时快,周围显现出无数黑影,他们一分为二,越分越多。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黑影又和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林漪涵家的邻居黑是黑,但都是黑气缭绕。跟那个脏兮兮的旧房子里住的老头一样。
但是这些黑影,黑得纯粹。
就好像他们本身就只是影子一样。
明明连五官都没有,却好像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注视一样。
他们死死地盯着祁燕陵,用嘶哑变调的声音吼道:“叛徒!”
“不,是窃贼!窃贼!”黑影们又喊道。
“入侵者!入侵者!”
“杀了他!杀了窃贼!”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却好像出于畏惧而不敢上前。
舒月白被黑影团团围住。
忍不住大喊一声:“吵都吵死了,干叫些什么,说来说去就那么几个字,还学人四面楚歌。不如直接动手。”
祁燕陵也被吼得烦了,一挥手就震碎了几个影子。
碎成一片一片的。
黑影终于正式发起了进攻。他们像蝗虫一样扑向祁燕陵,想以数量取胜。比蝗虫快很多,快得只剩残影。反s,he在大楼的玻璃外墙上,看起来像波动的黑色条纹或斑点。
就是老式电视机收不到信号时那种雪花屏。
舒月白看了一眼,没说话。
祁燕陵这黑影的团团包围一下,在如潮涌般的声浪下,在一句句的“窃贼”下,勾了勾唇,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一群杂兵。”
他一边游刃有余的对付这些杂兵,还能抽出空对舒月白说:“他们现在忙着对付我,你只管往前走就是,在顶层最末尾的屋子里,有一个盒子。”
“里面是我送你的礼物。”
虽然……也不是我的东西。这句话他压在心里没说。
带头的说什么,咱就做什么,尽管有些疑惑,舒月白还是向祁燕陵说的地方走去。
那些黑影也确实就是些低等生物,仇恨被祁燕陵拉得死死的,就只顾盯着祁燕陵打。
完全没有想到要抓舒月白,曲线救国一下什么的。
舒月白就这样一路安全地走到了楼顶。
说是顶楼最末尾的屋子,但其实顶楼就只有一间屋子。
走过长城的走廊,就剩下一件无比空旷的大屋子。
这样的设计就很不现代化,毕竟现在的都市,寸土寸金。
整个屋子没有其他的摆设,单调乏味。只有最中央有一个高高的展台。
上面放一个j-i,ng致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