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还真没找到他说的仙女木奉,弓毛倒是一眼就看到了。
翌日。
乔屿把弓毛连着一根小铁链也塞了进去。
里面的人一开始还顺口“谢”他,后来估计是看到铁链了,如他所想般炸了毛,惹来乔屿的笑。
黑猫爪子从里头伸出来。
乔屿伸出食指和它碰了下r_ou_垫,“明明不喜欢,就不要瞎说了。”
接着黑猫就被主人抱回去了。
乔屿笑了,还真是小气啊。
他想起放满大提琴配件和奖杯的女主人房,问道,“如果你能出去,你想去哪。”
里面的人随口道,“我想?去维也纳学琴吧。”
显然是没想过要出来了。
只是过了一会,他又问,“......你呢?”
乔屿学他道,“以后我把你门口的画画满吧。”
没想到他没生气,还难得问了他,“你是学画画的吗?”
乔屿垂了垂眼睫,最后望向密封的彩色玻璃窗,“......嗯。”
他还想问他为什么学大提琴,机械声从走廊尽头的旋转楼梯传来,乔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江谭来了。
...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麻醉过去的了,更不记得在底下实验室的细节。
他只知道他的意识沉寂了好久,直到他从漫长的黑暗中醒来,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又是一层的房间。
乔屿从床上坐起来,陌生的oa在门外窥伺着。
又换了一个人。
他仿佛没感觉般出了门,径直上了四楼。
“你还在吗?”
许久,久到乔屿都以为江谭把他处置了,琢磨着怎么对付江谭,里面才传出声音,“......你没死啊?”
那声音奶气而柔软。
乔屿瞬时松了口气。
“你一定很好看吧。”里面的人说,“他就喜欢收集好看的。”
乔屿视线落在自画像上,玻璃上少年英俊的倒影回看着他,开口道,“一般吧,妈哭爸爸嫌那种丑而已。”
只是这次他没有和以往一般和自己无聊地谈天说地,而是塞出了一张极具年代感的门卡和一份线路图。
“你走吧。”他隔着门道。
乔屿结果门卡,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你呢?”
里面的人自然地道,“出不去的。”
平淡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猜测。
“……走啊。”
他又催促。
只是那时的乔屿竟然没听出来他的认真。
江宅内因为他们的出逃戒严的那晚,乔屿顶着那群beta在屋内杂乱搜索的脚步声,竭力散发着信息素,执着地在门口叫他出来,“跟我一起走。现在不走,你想等到什么时候?”
“等挖煤工听你招呼那天?”里面的人语气闲适。
乔屿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伸手敲着门,“告诉我怎么打开。”
“快走吧,我爸来了。再不走你就浪费我的门卡了。”里面的人靠着门坐下了。
江谭走路带动的机械声越来越近,乔屿捏紧门卡的手心全是冷汗。
“等我回来,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你出去。”
“等我。”
他匆匆地扯了张空白的纸条,刻意折出响声,“你一定要出来看。”
...
路线图最后引着乔屿绕来绕去,绕开了所有尾随的人,最后绕回了女主人房。
画图的人一定设想过很多次这样的场面。
门卡的开关,就在第一把大提琴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