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看向说话的虫,有了这一只开头,剩下的也三言两语的开口。
“白白阁下放心!我家就是做客船生意的,保证您的朋友们一路都是最高服务!”
“崽崽好像确实长高了一些啊,真的好期待这位阁下成年后的模样——”
冷着一张脸的上将越听越不对劲。
“啊,崽崽今天穿的蓝色的衣服啊,好好看!”
“如果能被那双金色的眼睛看一下,我能一星期不睡觉!”
“白白阁下真虫好漂亮啊……小小一只,和五大三粗的雌虫就是不一样,那群军雌倒是说了一句真话……”
云白白听到周围越来越多的议论声,只得和这些虫子们笑着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收获了更多的迷弟。
……
幼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这种常场面,低声说:“走吧陆廷,我们回去了。”
军雌这才脸色稍霁,但是从这个“大型圈粉现场”联想到议会上那些雄虫说的话,内心的独占欲愈演愈烈,他手底下飞速c,ao作,以最快的速度将飞船开离了星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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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索和克尔斯走了大概一星期,云白白就收到了他们在终端上发的信息,看来对兔子们的终端突击教学很有成果,克尔斯还说,爸爸将他和亚索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屁股还痛。
云白白也从亚索的终端上收到了维迪医生亲自发的信息。
维迪医生说最开始虫族派军雌来荒星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骗子,直到他拿出了白白在帝星之光的直播视频,他们才相信,但就算是这样,大人们也内心揣揣,不敢放下担忧。
一直到亚索他们回来,听到兔子们的亲口说明荒星才松了一口气,并表示理解人形幼崽的心情,还说不用赶着回来,无论在哪里生活,只要开心快乐就是了。
况且虫族才是白白最终的归宿。
雄虫幼崽看的连中午的营养奶都没有喝,就把自己锁在了主卧的房间里,他感觉自己回帝星走的每一步路,都好像要把之前十八年错过的惊心动魄和复杂心绪全都补回来。
陆廷对幼崽的情况有些担心,他直接联系了博尼。
“没错,今天只喝了一瓶奶,没吃其他东西,之前?前几天还好,就是偶尔会发呆。”
博尼再了解了一些其他情况然后说:“这样啊,白白的心情变化和外在环境是有一点关系,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雄虫的特殊性征决定。”
陆廷疑惑的嗯了一声。
“雄虫幼崽的情绪敏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记错的话,之前欧利有几次问我要了助眠的药,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过以白白的性格,他应该很快就可以自我调整,陆廷上将不用太过担心。”
陆廷现在恨不得下楼梯都把幼崽抱着,像不吃饭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不担心?
但好在博尼说的没错,下午的时候,白白就自己出来了,并主动表示要喝营养奶。
“还要用些其他食物吗?”
幼崽摇了摇头,“不用了。”
佣虫们小心的站在一侧,看着这只守护军雌尝试开导这位阁下。
——
陆廷垂下清冷的眼眸,动了动嘴唇。
“白白知道我在进入军部之前是在哪里吗?”
云白白转过头,纤长的睫毛一颤,“军事学院?”
“是,但是我还在另一个地方待过。”
幼崽不是很了解守护军雌的过去,但是此时听他提起,难免就产生了一些好奇。
“在哪里呀?”
陆廷看着云白白说:“在军雌遗孤院。”
军雌……遗孤院?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白白没有想错,我不属于帝星的任何一家大贵族,也不像林封和泰伦一样有家族的陪伴,我从五岁时候开始,就在那里生活了。”
云白白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轻声的问,“所以,你的雌父也是帝国的军雌吗?”
“没错,但是十分不幸的是,在一场对外战争中,他因为突发的j-i,ng神力暴动而和侵袭的异形们同归于尽了,所以我才会被送到军雌遗孤院。”
雄虫幼崽安静的坐着,佣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去了,客厅里只有军雌讲故事一样的低沉声音。
“进入遗孤院,还没有交到太多朋友,就被发现了天赋,之后就是不停歇的单独练习,直到特招进军事学院,因为性格、雌虫们内部竞争等原因,生活好像还是和之前没什么变化,再然后就是进入军部,参加了几场战争,升为上将,最后遇见了白白。”
“因为白白的偏爱,我成为了大多数雌虫一生都不能企及的守护军雌。”
“这个时候我才确信,每一段经历都是值得的,因为它让我遇见了白白,让我亲手接住了命运对我最大的赏赐。”
这个平日里话很少的将军绕了这么大一圈开解他,试图让他明白,不是每一段经历都是美好的,但是只要心存信念,总有一天,这些所有的痛苦都会变成另一种馈赠。
“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幼崽说。
陆廷嗯了一声。
“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