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顾云腾把人带到书房之后,将自己平时坐的椅子推开,露出地面,在上头轻轻跺了两脚,弄得神神秘秘的,就像武侠片子里哪个土豪家的宝库被开启的前奏。
“记住我右脚这个位置。”顾云腾说完见连希成点头,然后才将脚拿开。很快,他背后的书架便朝两边移开来,露出一块黑色玻璃体墙面。他叫过连希成,与他一同站到墙前,近距离看了那堵墙约莫五秒,那墙便跟移开的书架一样,也缓缓向两边移开。里头是成打的百元现钞和一些字画,还有一些体积较小的铜器、玉器、瓷器之类。
“把这些放在家里,安全么?”连希成看了看,但并没有过去摸。
“暴发户的坏习惯。有钱了老是想在手里攥着点儿。”顾云腾说罢笑了笑,也觉得自己有点儿太俗了。不过他承认,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平时用钱可以在保险柜拿,但是如果不够,你就上这儿来找就行。一会儿我会把你的视网膜结构图和身体结图存在中控程序里,这样你就能开了。至于保险柜,看那儿。”顾云腾指指墙上的照片。
是那张做了水晶盒封面的连希成的照片。顾云腾把它放大了,换走了原来的风景图。
顾云腾说:“密码是20xx0602”
连希成听了之后便知道这是个日期,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日期,便问:“这日子有什么特殊意义?”
顾云腾卖关子,“是有特殊意义,不过暂时不告诉你。”
连希成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顾云腾开了保险柜,便将那套首饰放进了里头。他估计这辈子应该是没什么机会开顾云腾的宝库了,不过这里倒是可以看看。里头大约有五十万左右的现金,万一真有什么急用应该也够了。
快近十点的时候李绕铃登登登跑进厨房找连希成,“希成哥,出去放炮啊!”
连希成往锅里放好了水烧着,出去套上羽绒服,又把老爷子推了出来。难得这么晚没睡,老爷子也是要凑热闹的。
外头顾云腾跟李灵师已经把要放的烟花都摆好了,云上燕在门口不远处看着这些有些发呆。
顾云腾见连希成出来直接上打火机点烟花,连希成却示意让李绕铃照顾下老爷子,去了云上燕那儿。这丫头大抵是想父亲了吧,又或者是那个没良心的娘。
“上燕,一会儿想吃汤圆还是吃饺子?”连希成目视着前方的顾云腾,并没有去看云上燕。有时候看着对方的目光,本来能说的事也就说不出来了。
“吃什么都行,反正希成哥你肯定两样都会煮。表哥和我姑父是饿死鬼投胎,其实我也一样。”云上燕说完轻轻笑了笑,“希成哥你不用担心,我就是想起我爸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恩,你有时候就是太逼自己了,要适当学会放松。其实每个人的命里都有一个极限,那是越不过去的。我们只能在那个极限之内尽情发挥。所以重要的不是要去越过那个极限,而是努力在奔跑的过程中找到快乐。”
“我就是觉得我妈太坑爹了。”云上燕又笑了笑,不过语声却不对了,明显是带着哭的动静。她就想不明白了,那明明是她亲妈,怎么能这么狠心,居然过年了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
“行了丫头,有的人生来就是坑爹的。生我的女人还生完我就不管了呢,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过一次叫妈的机会。以前我觉得吧,像她们这样的人一定是特别会享受生活,并且幸福的。但是现在不这样想了。其实她们心里比谁都苦。”
“xd,最好在心里长出苦瓜秧!”云上燕说完狠狠抹了把眼泪,拉着连希成,“走走走,去放花,不想苦瓜娘!”
“哦了。”连希成连忙喊:“云腾,打火机给我扔过来!!”
……
自从连希成受了伤之后就不打羽毛球了,后来恢复到能打天也冷了,再加上元旦第二天大家都休息,所以难得的都睡了个懒觉。连希成醒的时候都快六点了。搁以前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过现在被顾云腾给扳过来不少。
按顾云腾的话说,又不是老头老太太,起那么早做什么?就算是打球,其实五点半醒也就可以了吧?
然后连希成就起得越来越晚。不过五点半是极限,再晚就该换成他暴躁了。
顾云腾两腿夹着连希成不让他下床,“才几点啊你就起?再睡一会儿!”
这个时候天几乎还是全然黑着的,可连希成其实睁眼已经好久了,再不能下床不免磨牙,“你家的一那一会儿是半个点儿,我不跟你一会儿!”尼玛都几个一会儿了!
顾云腾蹭地坐起来,不满地看连希成,“又不打球,你起这么早干吗?”
连希成想都不想便说:“我去收拾院子,昨天放一地花。”
顾云腾郁闷地抓抓头发,“你这个恨活的……算了算了,你赢了!”然后也跟着起床。
连希成穿得轻便些去院子里收拾散了满地的烟花纸,顾云腾蹲在门口看着他抽烟,不一会儿突然喊:“希成,会打台球不?咱们买个球案放家里怎么样?”某人的屁股撅起来一定很x_i,ng感!
以前连希成也偶尔会去打台球,夏天时候那种室外的,一台或者一小时才块八毛的,虽然东西挺破是不假,但是也能玩儿得自在,于是他说:“行啊,输了的第二天早起一小时。”
顾云腾差点蹦起来,“我擦,你跟睡觉有仇啊!”
不过说是这么说,顾云腾还是想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