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罗可欣笑着歪过头来看云中天,她心疼的抚上云中天的下巴,“怎么了嘛,老公?老公?”
“你是云太太。贵妇圈里,就算是顾市长的夫人,也没有你尊贵。真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是吗?”
“是啊。”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
“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对你没说过一句谎话。你对我说过谎话吗?”罗可欣抓住云中天的领带,认真的问道。
“你是本市第一个知道的,是不是?”
“是。”罗可欣把玩着云中天的领带,“我是你云中天的老婆,我是云太太,上流社会,哪家名媛出了点儿什么花边新闻,我当然是最先一个知道的。”
“……你真让我感到陌生。这还是那个和我结婚了这么多年的罗可欣吗?”云中天眉头微皱,他向前一步掐住罗可欣细瘦的腰身,凝声问道:“告诉我,你不知道,好吗?”
“我知道。”罗可欣抬起头,笑得高雅恬静,她弯起嘴角,淡淡的吐出这三个字,云中天立刻放开了她,罗可欣哈哈一笑,她点了根细雪茄,抽了两口,又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从第一张照片,到……截止到今早的第四张照片,我都仔细看过。是言战,是言战,就是言战。”她每说一次言战,就加重一次语气,云中天深吸一口气,他怀疑的看向罗可欣,“她和你情同姐妹,你竟然,一点点都不替她……”
“我替她着想,谁替我着想?”罗可欣吐了一个烟圈到云中天脸上,“仔细闻闻,这是言战的雪茄,她送给我的。其实……这味道,我闻到就想吐。知道我为什么在你面前抽吗?”
“……”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出去fēng_liú的时候,我没说过一句话,我不在意那些高价的妓|女爬上你的床,你明明知道我真正在意的是谁?你明明知道,云中天,你太可怕了。”
“……”云中天双手微颤的倒了一杯水,他抿了一口,铿锵的否定道:“不是言战。不是言战。那不是言战。”
“是言战。是言战。就是言战。”罗可欣坐在沙发上轻笑起来,她用力的吸吮了一口雪茄,“你今天出门,就能听见你商界的好朋友们是怎么议论的了。呵,你们男人对这种照片最感兴趣。中天,你信不信,只要出了这个门,今天你什么话都能听到,而且我保证,会非常,非常,非常j-i,ng彩。”
“不是言战、不是言战、那不是言战。”
“是言战。是言战。就是言战。”罗可欣无辜的看着云中天,“瞧瞧,这就是我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噢,我也想说,那不是言战,可是你告诉我,那照片里的婊|子怎么能笑得那么像言战呢?”
“不是言战!不是言战!那不是言战!”
“是不是的,其实真有那么重要吗?都是别人‘两口子’的私事,只是倒霉了吧,被人宣到网上去。不过说实在的,拍
得太好看了,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那都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算是真见识了。”罗可欣好看的手指甲已经嵌到手心里,鲜血被她握在掌中央,她却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和云中天抽烟说话。“你就不奇怪吗?言战身边干净的连个舔尿的小白脸都没有,她平时,跟谁上|床呀?”
“你!”
“打呀,冲这儿打下去!千万别手软,你打了我这一张脏嘴,外面,还有千千万万张脏嘴等着你!你全都打过去,有本事,你就叫他们全都不说这事儿啊!啧啧啧,是我的嘴太脏了,我自己打我自己,行了吧?”罗可欣伸出流血的那只手,正要自己打自己的脸蛋,云中天就抓住她的手腕,罗可欣哽咽着说:“我自己打自己还不行,你想让言战亲自来打我,是不是?”
云中天松开她的手腕,“我要去一趟公司。你照顾好家里,别多想。那不是言战。”
“你就这么不敢相信吗?
云中天打开房门,听见这话时他顿了一下,正在罗可欣以为他要开口的时候,云中天立即摔上房门出去了。
——“嘭”的一声摔上房门!
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言赋生生握碎了一个装满葡萄酒的高脚杯,他窒息般的撕开衬衫的领口,“哗啦”一声,他又打翻了矮桌上的所有瓶瓶罐罐,从外头传来的江户时代的音乐让言赋心乱如麻,一个一个日语字母像是噩咒,从手心传来了剧痛让他直直跪在地上,他打开灯,敲门声立刻就传了过来。
“我马上就出来。”言赋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异常,小贾半跪在门外,说:“言董,我不是催您出来,您的手机响了,是式微小姐的来电。”
“你告诉她,我们在聚餐,人太多,我没时间接她电话。“
“言董……“
“…扎好手心,他站起来,抬起头来,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扣好衬衫,“好,我来接电话。”
门一打开,小贾就认真的瞧了几眼言赋脸上的神色,言赋笑着接起电话,“姐,什么事儿?我今天开了一天的会,正喝在兴头上呢。”
“……没事没事。姐就是打个电话给你而已,你别喝得太多,让小贾和那几个助理端酒杯就行了。”
“我没喝多少。今晚有很多年轻的继承人在场,所以多喝了一点点。”
“哦……那……你忙吧。晚上要注意休息。”
“……”言赋捏紧手机,“……姑姑呢?”
“姑姑正在休养,你放心,她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