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与兄长在说些什幺呢?”徐敬文多日的衣不解带浅眠难安在裴溶月醒来终于放心睡了个好觉,因着那十多日的憔悴与胡茬也梳洗干净让裴溶许稍许安慰。
虽说不是祸水级别,相比起孔卓然与萧归鸿两人可以说寡淡的容颜,不过男人容颜不是重中之重,只要疼爱月儿,心里有她,爱惜她。
看着徐敬文裴溶月放上一杯清茶,二人之间的温馨默契,让他都侧目。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看着孔卓然在楼梯转角处黯然的神色不由叹息,月儿与几个夫郎貌合神离京城谁人不晓,如今这孔家的小子倒是对自家妹子上心了,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他自然希望自家妹子夫妻和睦,可感情这事旁人是使不上力的。
“大哥……”喝了茶的裴溶月娇娇软软的扯了扯裴溶许的袖子喊道。
“嗯?”裴溶许无比享受自家妹子的软糯,可是也知道,她一这样定是有事求他。
“经过一晚的休整,我觉着身子好了许多,今儿大夫不也说了嘛,多出去走走更加有助于恢复。满洲有桑城之称,我想去看看这里的蚕丝布到底有多少种类,如今正是吃桑葚的好时候……”
“罢了罢了,身子一好你就闲不住,只是咱们可说好了,多带几个人,不准偷偷甩开他们。”裴溶许无奈的点了点裴溶月的鼻子,与其让她偷着出去,还不如让她多带几个人在身边看。他也放心些。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两道男声一同响起,裴溶月的笑容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僵了一瞬,继而又对着徐敬文笑着道:“我还有事要拜托你呢,你得亲自去办我才放心。”
“我记得孔家近来有一批酒水要在满洲采办,过不了几日咱们就要回京都了,只怕时间不够充足,你还是先办正事吧,我身边有福来富源,足够了。”
见二人还想说话便道:“就这样!敬文跟我来!”
裴溶许见人走远了这才说跟着,不会有事的。你忙去吧!”
孔卓然垂着下的双眸,遮掩了情绪,小五呐呐的唤了声:“爷?”
“走吧!”
“公子,过几日咱们就得回京了,听说今日城东有桑葚酒会,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等再来这满洲,也不知是何时了。”一俊俏小童对着竹窗边看书的少年温声道。
被打断兴致的少年看向满眼向往的小童心底一软,“好!”
“奴这就去准备。”
见他欢欢喜喜的跑远了少年无奈摇头一笑。
桑城以满洲丝织之最而闻名整个东陵,一出客栈裴溶月就发现当地居民无论是街边摊的小贩,还是挑担行走的货郎,他们身上的衣裳的织法与样式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这个以桑蚕闻名的城市的独特之处。
在这炎炎夏日之中,看着他们行走间衣裳轻薄让人不自觉跟着觉得清凉许多。
徐敬文跟在裴溶月身边,见他望着街上走来走去衣着暴露的男子不由闷闷不乐。这些人也真是不懂礼教,这般轻薄的衣裳,叫这风一吹便露出大片肌肤。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街上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裴溶月便是上世除了京城最远去过的就是边疆了,如今来到这桑城,见到了她曾忽略没有见过的许多的风景,东陵男子虽无需再婚前守身的说话,甚至有的家族还会特地挑选些那红楼楚馆里边的人来训练自家公子以望能在妻家得宠不被妻子嫌弃。前朝可是有过新婚之夜男女都无经验,以至于新娘疼的死去活来哭着闹着合离的笑话儿。所以袒胸露背在京都那些满口礼仪的世家与王族子弟定然是不屑的。只是难免被认为粗俗没有教养,一般稍有家底的女子还是不会考虑的。
“月儿,你不是说有事要吩咐我幺?要不咱先去把事儿办了?”徐敬文扯了扯裴溶月的衣袖,把她盯着街上四处转个不停地眼给收回来,顺便凶狠的瞪向那些不安分的男人。
裴溶月则是觉得有趣极了,桑成的男子既有京都没有的洒脱却又不似边疆的不解风情,瞧着几个年纪小的少年盯着自己时不时走动让街上的微风吹动自己的衣裳从而显示自己身材。
听到旁边男人醋意十足的话语这才反应过来,某人这心眼怕是忍不了的。忍住笑意,“嗯!帮我去查查,贾仁义在妻家地位如何,与众夫郎相处如何。事无巨细,像他这种唯利是图,又雁过拔毛的性子,我若想在桑城有一席之地,与他打交道甚至交锋这是迟早的事。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一边走一边看向周围的布匹与成衣店内的情景。
“况且你可发觉?桑城虽有丝城之称,可是在染色上却是单一许多,且上色度也不尽人意。我有一张方子,可以让丝织品更加丰富多彩,颜色各异。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与我在这满洲合作,这满洲也不能光贾仁义一手遮天吧?这美丽的丝城,就应当让更多的人,来看看与享受这里的美好。”说罢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徐敬文:“你说呢?”
伞下佳人眉眼笑意盈盈,徐敬文觉着心跳随着温度攀升,急促的让他不知所措。
“好!”他听见自己这幺说道。
旁边打伞的青云焦急的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没有再逾越。
“此时还得悄悄去办,你我分头行动,你去看看这一带染织颜料大概是那些,顺便采集一些回来。再者桑城的桑葚酒也就在这几日了。你倒是可以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