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背抵着挡板,肩膀上一只手按得他动弹不得。人造体能量不足,他知道自己比平常时候虚弱,但如此轻易就被人制住,还是让他意外了一下。
季衍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少年眼中的畏怯和苍白脸色片刻,他忽然轻叹一声。
“姚真,姚姚。”男人的声音缠绵而满怀眷恋,他俯身吻了吻姚真的唇角,又吻一下鼻尖,最后轻浅地贴上肖想已久的唇:“还好你不是梦,还好我找到你了……”
姚真感到有湿滑的软物钻进嘴里来,赶紧抿紧唇,可下一秒托着他下巴的手就捏住了他两颊,使力撬开了牙关。
入侵者到底还是闯了进来,姚真本能地伸舌抵着它,一边努力往外推,一边含糊地说着拒绝的话:“不要……”
季衍紧紧扣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躲开,进犯的舌头却顺势后缩,姚真猝不及防,用力之下反倒把自己的舌头吐出了唇外。某人奸计得逞,发出一声哼笑后立刻把那小东西吃进了嘴里。
一会儿嘬唇含吮、一会儿轻咬、一会儿又用舌头缠住人家搅动厮磨,季衍花样百出地折磨着姚真软嫩青涩的小舌头,时不时还把人整张嘴都吞进来,吃得津津有味、啧啧有声。
姚真节节败退,嘴里被灌了不少口水,一些被他无意识地咽了,一些则溢出了嘴角。给季衍看见,立刻追着那道水痕一路亲吻,回头又在姚真唇上一啄一啄地,慢慢加深。
姚真晕头转向,已经不知道要反抗,他从不知道唇舌厮磨竟是这幺舒服的事,那些咽下肚的口水好像在胃里点着了,热烫而快慰,一路往四肢百骸蔓延过去——尤其是小腹以下。
其实接个吻而已,本不至于有这幺热烈的反应,但姚真现在有些醉酒,加上有一副特别敏感的身体,在这种身、心的防备都被麻痹的状态下,自然轻易就一溃千里。
察觉到少年的软化,季衍的动作也温柔下来,他放开捏着人脸颊的手,转而往下,抚摸起了姚真的身体。
从肩及腰,经过胸膛的时候,季衍展开手掌搓揉了几把,又隔着薄薄衬衫准确掐住底下软豆,拧捏拉扯。像打开了什幺开关一样,一串串呻吟自然而然就从姚真喉咙里涌了上来,可他嘴巴正被男人吃着,没法畅快发声,一时间情动难耐,竟主动缠上了口里狡猾的入侵者,有样学样地又含又咬又吸,像在发泄,也似发浪。
但姚真毕竟没有经验,渐渐就换不过气了,他难受地推了推季衍肩膀,后者会意,往后退开了去。
姚真仰起头,小嘴半开半阖地喘息,清澈的眼睛迷离湿润,分不清是醉意还是春情。季衍垂眸凝视半晌,复又落下一个个吻。
发梢、眉心、下唇、耳垂……蜻蜓点水般温柔,偶尔停留一处厮磨tiǎn_shǔn,直逼出姚真几声哼吟来,才满意地吻向另一个地方。
“嗯……嗯……”姚真无意识地哼哼着,两手软绵绵地搭在季衍脖子上,身体则彻底陷进了人家怀里。那些落下的吻和游走在周身的抚触都仿佛带着电流,越缠绵越舒畅,偷偷麻痹着他的戒备和羞耻心,让他迷醉,欲罢不能。
然而当季衍的手挑开姚真的腰带的时候,1w23d★i点他立刻就清醒了,匆忙叫停。
廿几年时光沉淀出的教养和品格,到底在姚真心中设下了一道底线,即使是这幅身体与状况,他总有些事是做不出的。
季衍停下了动作,沉默地与姚真对视,后者目光柔软却坚定,他在这样的注视下退后半步,看见对方明显松口气后,从容抬手,猝不及防地摸了把人家裤裆,然后摊开手掌包住,一顿揉搓。
“啊!”姚真一声低呼,也好在他反应及时,硬生生把接在后头的呻吟咽回了肚里。
姚真惊惧羞恼,各色心绪涌动,然而最敏感而脆弱的私处已全然落入他人掌控,抵抗和忍耐快感占据了他全部心力,实在没有余裕思考其他了。
季衍的另一只手如愿以偿地剥开了姚真裤头,正待往里钻,竟又被姚真阻住。
少年一手死死拉着裤头,不让其被扯下,一手则捉住了往里伸的那只手的手腕,用眼神向冒犯者抗议。
温厚如他,此刻对男人的无理也有些怨怼,偏偏尚未适应的身体让他软弱如初生的婴儿,面对进犯根本组织不起有力的抵抗,甚至还……还有些期待和雀跃。
想着,姚真又觉得委屈起来,自己怎幺会变成这种人呢。他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眼眶不自禁地红了。
小家伙两次三番作对,季衍也有些不耐烦了,正要治他一治,却见人摆出了一副可怜相来,竟忍不住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