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待乐笙落座她便蹲在了娘亲身前。
“娘亲,我要嫁人了么?”花尤把头搁在乐笙膝上,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在面纱下面扑闪着。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叶花尤头上那支血玉笄一道白色的光一闪而过,顺着她乌黑的发丝钻进了她的额心消失不见。
乐笙轻抚着花尤的头,陷入了沉思,没有说话。想起刚刚碎了的那支羊脂白玉笄,她便朝女儿头上看去:这位公子送的血玉笄看来是块好料子,颜色纯粹、晶莹剔透、没有一点杂质;笄尾以银铸蛇,盘旋而上,半吐的信子作了点睛的装饰;整体看来简单而且不单调,这人眼光不错,只是这小家女儿哪有用蛇做花样的,要是换成别的图样就更好了。
等等,蛇?乐笙生怕自己看错了,忙又仔细瞧了那血玉笄,再三确定后眼睛里散去的光忽又涌了上来。
乐笙起了身,将花尤的手交到墨漓手中借口去后院照应便离开了。叶知秋看着乐笙这一连串的举动有点不明所以。
而墨漓以他敏锐的洞察力早就看穿了这一切,他长臂一挥,自然而然的将花尤圈在了怀里。看着怀中人儿扭捏的样子,墨漓勾唇。
“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会害羞呢。哈哈哈。”墨漓腹诽。
花尤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变化,抬了头想看个究竟。不料刚抬头就发觉面前一空,遮着脸的面纱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揭开了。
花尤气急抬脚踩了面前那人,忙拿手捂了额头,脸红的能滴出水来,偏生面前的人还一脸无辜的笑着看着她。
“他竟然没有害怕,还有这周围人看我的表情怎么这样……我有这么可怕么……”被拿了面纱的叶花尤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盯着自己,花尤惊得连忙低了脑袋,生怕引来一堆嘲笑。
但是房间出人意料的安静,花尤预想的铺天盖地的嘲弄一点儿也没有,她站在厅里正中接收着一众人们目光的审视,不知所措地望向刚刚进来的乐笙,却看见乐笙眼里晶莹的泪花。花尤忙飞扑过去。
“娘亲,不要哭。”花尤拿着丝帕轻拭着母亲的眼角,一边喃喃,“叶子不生气,叶子无碍的。”
乐笙捉了花尤的手,定定的看着她的眉心,急忙用衣袖去拭弄女儿的额头,生怕只是自己花了眼。花尤的额头被衣料咯的生疼,她抬头看了乐笙,却看见她眉眼弯弯,都是笑意。
“娘?”花尤试探着问。
“叶子,娘没有伤心,娘这是为你高兴啊!”乐笙细小的声音在她心上重重撞击了一下。
“高兴?这是怎么回事?”她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叶知秋和叶慕笙,发现他们欣喜的表情如出一辙。
就在花尤仍然一头雾水的时候,墨漓仍是优雅的负手立于厅中,手里还捏着那张鹅黄色的丝巾。而厅中众人恍恍惚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刚刚看到的叶家小姐,发若乌丹、面若桃瓣且肤如凝脂,有螓首蛾眉、明眸皓齿,哪里还有什么红斑!朱唇微抿,两个梨涡若影若现,煞是可人;最是那眉心一点红更是衬得她娇艳欲滴,真可谓是天姿绝色!
一时厅中格外的安静,下人收拾桌椅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叶知秋躬身,眼底盈满了笑意“劳烦各位留下来用个午饭,请!”
众人还没有在刚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就连那贺贤章和他的一众喽啰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贺贤章眼里的失落不溢于言表。贺贤章愤愤,收了折扇跟着出门在院子里找了一张方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