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维持着镇定的情绪,清了清嗓音,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又被费思爵提前给抢话了。1∮2▆3值得您收藏
费思爵懒懒的扯动嘴角,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其实,我倒是有个建议,与其弄出个外行的董事长来做摆设,倒不如由我爸先前钦点的几位顾命大臣们组成一个小组。反正费氏所有的工作方向都是定下的,我们只需按照这个步骤走下去就可以了。毕竟……这只是暂时的嘛,刚才视频里费董的精神状态不错,相信他很快就能康复出院,带领大家重新领导费氏!”
明姿画不明白费思爵突然说这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当然算是鼓舞了人心,却又不失为一个好的建议。
可是在场的知情人也不少,费思爵身为费明德的儿子更加清楚他父亲费明德其实根本就没有醒来,现在还是生死未卜的危险状态,等费明德完全康复重新回来领导费氏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费思爵明知道费明德的身体状况,却故意这样说,就真的显得自己居心不良了!
如果明姿画不能依照遗嘱代为行使费氏的管理权的话,那么,在费明德之前所任命那些顾命大臣中,论跟他的亲近度和现在费氏最为重要的几个项目的参与度的话,无疑,费思爵的话会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也就是说那些所谓的顾命大臣形同虚设,费氏真正的大权还是会落到费思爵的手里。
明姿画目光深深地看向他,心里揣测着他是不是真的有将自己父亲取而代之的心思?又或者趁着自己父亲车祸躺病床上的机会,夺取公司大权?这样即便将来费明德醒来,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已经被费思爵架空了。
费思爵朝她挑了挑眉眼,嘴角微微上扬,若有似无,撩动人心,好像当众反对她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首先附和着费思爵的提议的就是之前头一个反对明姿画的那位股东,他当即表示了自己的看法:“小费总的能力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的这个提议,我个人觉得非常的不错!”
这位说完,就有几个向来跟费思爵比较亲近的股东跟董事也跟着表达了自己认同的看法。
明姿画看到易律师和那几个跟随费明德的费氏老人对看了一眼,露出了丝丝为难的表情。
她在心里暗叹了一声,看来自己接手费氏当真是不得人心啊。
也是,费思爵这些年在费氏付出了很多,他的成绩有目共睹,本来由他暂代费明德行驶管理权,应该是众望所归的。
偏偏费明德提前修订了遗嘱,将这个管理权交到她明姿画手上。
现在看来众人都不服她啊。
她就是想坐稳这个临时代董事长兼总经理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明姿画在心里自嘲了一番之后,终于还是开口了,“刚才费总的提议,我听着也觉得不错。不过,易律师,我可不可以请教一个问题,您刚才说的是关于费思爵和其他几位股东的任命,是属于第一部分遗嘱的补充内容。那我这个外行人可不可以通俗地理解成,如果第一部分不成立的话,也就是我不能代为行使管理权的话,是不是那个所谓的补充内容也就没有了实践的机会?”
明姿画刚问完,就见易律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赞赏的笑意,用标准的律师腔调回应道,“没错,明小姐,您完全可以这么理解!”
易律师的话刚说完,明姿画便赶紧把话语权接了过来,没再给别人插手的机会。
“那么,好了,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是跟随费董多年的功臣,既然他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替他暂时接管费氏,我想你们也总不至于非要把我轰出去,打费董的脸吧?刚才费总跟那位董事说的都很对,对于费氏的业务我的确就是个门外汉,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你们。要说我是个被放置在那里的花瓶,也不为过。所以,对一个花瓶,大家还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明姿画说完,便看到在座的几位中年男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笑意。
素闻明姿画这个纨绔千金,不学无术,喜好男色,没有多大的本事,也就是花瓶一个。
对他们的利益完全构不成威胁,不过就是一个花瓶摆设。
对一个花瓶,他们真的没必要太过紧张了!
反正她上不上位,费氏都是一样运营,她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或许老费董就是看重她是个花瓶,为平衡各方利益,才将明姿画推上位的。
众人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皆是松了一口气。
而明姿画对面的费思爵,目光却变得幽深起来。
他沉如墨的桃花眼犀利地朝她看了过来,眸底翻涌而起的那种丝丝缕缕的冷意,亦一下子扑面袭来。
明姿画冲他笑了笑,心里回了一句:怎么,没想到吧?
她之前周旋于陆擎之跟司绝琛之间,做他们的女人,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可不是白待的。
至少也学了一两招!现在拿来对付他正正好!
当初司绝琛进了医院,由明姿画暂代司氏总裁的时候,司绝琛就教给了她一招,叫她要充分发挥自己女人的优势,这样一来会更容易取信那些董事跟股东们。
没有人会把一个花瓶当对手。
相比较能力超群的费思爵,一无所知的明姿画,对那些人来说会更加无害。
如果推了费思爵上位,没准他上位之后推行的一系列政策,就会影响到自己的既得利益。
但是明姿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