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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从那以后沈白衣服里常年多了一小块木头,古代的娱乐活动很少,加上少年们根本不被允许做些培养自己个性的活动,所以私下里刻木头成了他和十八号除了守夜唯一的交流。1︺23d@i点
好像不画画就很难去认真观察一件事物,刻木头对沈白来说也是,他第一次去认真观察十八号的脸,琢磨着对方的眼睛、嘴巴,用手指在空气中画出他鼻梁和眉毛的弧线。
这小子长得还蛮好看的嘛。
十八号的好看和沈白的好看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十八号在脑海中慢慢还原沈白的形象,那是一个需要精雕细琢的小玉人形象,而沈白刀下的十八号线条坚毅又流畅,站在人群中虽然不显突出,但是仔细看却别有一种男子的英俊之气。
沈白得空就刻木头,加上因为眼睛的关系,他比十八号方便的多,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就出师了,把自己雕刻失败的木头埋在小树下面,只拿着最后栩栩如生的那个等着在守夜的时候交给十八号,看着对方腼腆的样子,沈白也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
训练的日子里,除了沈白和十八号对着一些人和事尚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对于其他男孩们来说,那便真的就是日复一日的枯燥,但他们早已被这种训练磨去了自己的喜怒,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任何抱怨的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沈白一次在被管事叫去训话完归队时扫视了一圈,那些已经成长为少年的男孩们面无表情、整齐划一的站在那里,仿佛只是彼此的复制品一般,沈白从他们面前走过,心中在猜想他们看着自己的时候,心中是否有过一丝情绪,不管是喜欢还是讨厌,只是能砸出一丝波澜就好,只可惜,沈白看着这样的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路过十八号身边,沈白就觉得自己有些压抑的心情瞬间好转,十八号看上去和那些人一模一样,只觉得是棵稍微好看点的木头罢了,加上他本就无神的眼睛,更是在这群毫无情感的少年中显得冷漠,但沈白知道,只要自己戳一下这人就可以把他打回原形,变回那个很难改掉腼腆的少年。
想着十八号没有被磨灭掉所有的性格,沈白的心情就好了许多,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听着管事的和他们说过几天的“毕业注意事项”。
沈白之所以将其视为毕业,因为管事的在这几年已经把能教的都交给他们了,他们大多数已经有资格可以担任一个优秀的暗卫,五天后最终考核,将会决定他们日后的去向。
这几年来,他时不时就想着方寒的人生应该进展到了哪个阶段,而现在,机会终于到了。
沈白一直在思考最后的考核形式会是怎样的,但是无论如何,为了能顺利的接近方寒,他一定要在这次的考核中崭露头角然后被对方选中。
只是沈白没想到,考核的形式竟是如此残酷,望着自己和身边人亮出的相同数字,他看向了十八号,少年感受到他的目光,无神的眼睛与他对视,让沈白心中一跳。
考核的要求是这样的,抽签抽中相同数字的将会在五天后进行对战,到时候会有教主以及各个堂的掌事来挑人。
沈白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如果这是个观赏赛友谊赛,他和十八号都是这群人里数一数二的,肯定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管事的说,凡是上了台上比试——
“不死不休”。
“是我吗?”十八号看不清沈白纸上的数字但是他感受到了沈白的情绪,轻轻开口向对方进行确认。
十八号已经变过了声,声音低沉又带着磁性,小声在沈白耳边说话时,异常的好听,只不过此时,沈白却不希望听到这声音。
沈白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个人便没有说话,各自沉默了下去。沈白是因为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而十八号的心思,只要十八号不说,他便是猜不出来。
自己有不得不接近方寒的理由,但是沈白也不可能对十八号动手,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沈白本想在比试前找对方聊一次,但是十八号却像刻意躲着他一样,沈白没有任何机会靠近。
看着突然变得冷漠的十八号,沈白只觉得内心一凉,而等到下一次两人正面相对时,却已经是到了比试场上。
比试场上尚带着上几组人留下来的血迹,沈白和十八号先行一礼,这并不是寒衣教的礼貌,而只是为了后面的残杀作为铺垫。
感谢这些年来一直相伴,只可惜现在,我只得用你的鲜血来祭剑。
这大概就是这场比试的意义之一。
行完礼后,十八号率先举起了剑,向沈白这里刺来,那一剑直指沈白的心脏。
沈白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挂念多年的方寒,只看着对面扑来的少年,气势如虹,不带丝毫犹豫,让沈白真的以为前几年的那些晚上都像做梦一样的遥远。
难道十八号真的要在这里将自己杀死吗?
沈白挑开那一剑,就看到对方的攻势丝毫不减,继续袭来。见到对方如此,沈白在对方攻击的一个空隙时转守为攻,几下便扭转了之前被动的局势。
十八号的招式凶猛,和他那张淡漠的脸搭配起来,只让人觉得胆寒,仿佛一个不带有任何感情的死神。
沈白则完全不同,明明是和其他人一样的招式,那些在教外人眼中阴险毒辣的招式被他使出就莫名带上了几分潇洒好看,仿佛那不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对决,而只是少年一个人的表演,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