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样对待,还画出这样的惊世之作,适当拿乔无伤大雅。
“这种画十分费心血,我陪过她两个时辰,眼睛都要瞎了。”
桂嬷嬷越发不好意思,将随身带来的糕点递给凤羽夫人,“也辛苦夫人你了。这些个贵女公子的婚事若成了,娘娘定会赏下重金!”
凤羽夫人摇头叹息,“画虽是好画,但真要撮合他们,怕是十分艰难的。我只能尽力而为罢了。”
桂嬷嬷也知道其中难处,并不多说什么,让凤羽夫人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凤羽夫人将糕点放入宋轶房间,只见那个将一竿子贵女调.教得个个如谪仙临尘的宋大画师,大字型一瘫,早在榻上睡死过去。
这一对比,让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难怪二十好几没把自己嫁出去,敢情那些都是骗人的伎俩,在自己身上完全不管用啊。
将礼物放下,替宋轶掩好被子,转身出门。熬两天两夜,这位怕是会睡个昏天黑地了。
那厢,看画的人越来越多,连巡逻的中尉军走到画像前都迈不开腿。
镇国将军卢君陌和赵诚携手同来,他们算是最后到的那一拨,远远便看见另一边走来豫王和长留王两个妖孽,口里磨着牙,面上带出笑,又是一翻虚假的客套。
“听说那画是出自宋轶之手,我怎么也要来看看。”赵诚如是说,首先撇清干系并非来看什么美人。
长留王点点头,“那画被传得神乎其技,宋姑娘的手笔我是见识过的,但与此又截然不同,定不能错过。”
卢君陌则看着面色淡漠的刘煜,酸溜溜地讽刺道:“听闻这漱玉斋的宋先生几次三番向豫王示好,还雇人送了豫王不少菊花和小玩意儿,当真用心良苦啊!”
“羡慕?”刘煜只淡淡地丢过来两个字,完全没有因为这事失了风度。
“……”
“可惜,这种事情,即便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这位宋姑娘很有品位。”
卢君陌汗毛炸起,却偏偏不能发作。
长留王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俩,伸手,携了赵诚,道:“我们还是去赏画吧。”
赵诚从善如流,剩下两人也转向回廊,谁都不想落于人后,最后竟成了并肩前行,画面好不和谐。
看过画之后,四人不得不承认,宋轶这一战算是成名了,韩延平在她面前就如一个跳梁小丑,耍尽伎俩也难敌其分毫。有这些高门贵女公子替她宣扬,过了这红楼宴,她怕也要成为这泰康城中的fēng_liú名士了。
刘煜的视线落在最中间那位素衣女子身上,眼神暗了几分。
“文宬郡主二十又八了吧,这年龄跟本王倒是匹配。”长留王侃侃而谈,论风度论仪态,论学识论修养,普天之下,怕是没几人能敌得过她,可惜了,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浪费了如此美好的年华,难道这一生,她都打算孤独终老?
即便这画像,也看得出来,她对此事并不热衷,双眼一片空明,却又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既心疼又心慌。
长留王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卫将军谢靖微微侧目,向这边看了一眼。
“她终于想通了吗?”卢君陌不懂画,只觉得既然文宬郡主出现在这里,也许是真打算放下了。这是件好事,但心中依然忍不住唏嘘。
她能放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