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吐谷浑的王受她欺骗,真娶了她后悔,影响两国邦交,这才做了这么一件看似很英勇的事,吐谷浑众使臣看了那幅画像深以为然。
不管对着这样丑陋的女子他们的王能不能下口,但是,他们多少要考虑一下王室子嗣的,因为他们这些重臣指不定谁的儿子或者女儿就会与王室结亲,总得为自己的后代考虑考虑不是?
万一因为成亲对象太丑,抗旨不尊,祸及全家就不好了对不?
所以他们兴匆匆刻不容缓地将宋轶画像送了过去,结果,发现,他们的王比他们想象的强大得多,竟然毫无嫌弃之色,反而露出些同情意味,还叹息道:“那般惊尘绝艳的女子生生被这张脸毁了一生,着实可惜了。”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拯救众生的架势。
对比之下,他们的境界实在不配在王身边伺候,就此,众人绝口不提宋轶容貌的事,反而在不断催眠自己,容貌不过皮囊,一张面具足够遮挡所有不足,相对于无法遮掩的情智上的缺陷,这点实在微不足道。
慕眭看着韩延平,如果传言是真的,韩延平真的在打宋轶主意,那么那幅画像便未必就是真的了。
“你是故意的吧?”
韩延平吓得一抖,他能将豫王供出来吗?能吗?
当然不能!
韩延平看看附近的小徒隶,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那、那个,我不懂陇西王的意思。”
“那幅画像你是故意画成那样送给本王的对吧。”
“这、这个,我只是担心陇西王被人蒙蔽罢了。”
“呵呵。”
韩延平又被吓得一抖,那厢陇西王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而是对狱卒道:“开门,本王想与他好生攀谈攀谈,他是男人总不该有什么授受不清了吧?”
狱卒左右望了望,司隶台的人可真不要脸,好歹给点示意啊,他们到底是开还是不开啊?
最后,在慕眭的淫威下,他们胆战心惊地将门打开,慕眭跨门而入,居高临下鄙睨了一眼韩延平并不好看的身板,席地而坐,道:“转过来,跟本王好生说说,你跟宋轶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传言她要为你刺杀姚惠妃?”
庞大袭人气势就在咫尺之距,韩延平被震慑得不能动弹,整个身体僵硬得犹如铁板,“我、我与她没关系。”
这下,轮到牢门外的狱卒侧目,两个时辰前,到底是谁在那里信誓旦旦说走出这里就会为宋轶负责,就会娶她云云,果然是个渣男!
骗了人家为他犯下这等过错,结果受到一点要挟就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了,呵呵!
韩延平可没心情理会狱卒那些腹诽,相反,他此刻恨死那两个将慕眭放进来的人了。马蛋,男女授受不清,难道男男就授受得清了!放他进来的那两个混球有没有考虑过他这个手生的感受?
“我说,你非得逼本王动手是不是?”慕眭的耐心有耗尽的趋势。
韩延平可不敢劳烦他动手,猛地抹了一把地灰这才转过头来,但依然低头垂眸,不敢看慕眭,生怕被他认出来。
还真是个弱鸡啊!啧啧,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竟然敢耍伎俩跟他抢人,呵呵!
“既然你与她没关系,为何你下狱会找人去请她帮忙?既然没关系,她又为何肯冒险帮你?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将自己扯进这趟浑水?没弄错的话,你好歹是士族,她可是一介寒门,还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简直不要脸啊!
这种话你怎么不敢拿去问宋轶?审问我是几个意思?
慕眭觉得自己的审问是理所当然的,甚至用自己的智慧和庞大逻辑得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结论:“你,是不是抓了她什么把柄?”
这什么意思?
说他威胁宋轶救他?就算他韩家是次第门阀,可也是有尊严有荣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