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受伤了,”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前方的秦黎,用被铐住的双手指着她叫道,“是她,她拿枪打我。”
警察嘲讽道,“那你怎么没死啊?”
托比一愣,随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摸着自己胸口道,“对啊,怎么没死?”
警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白痴的人,傻逼两个字在喉咙口滚了一圈,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好了,现在我们要以入室谋杀,私闯民宅,威胁他人人身安全多项罪名控诉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托比一听,顿时傻眼,指着秦黎道,“那她呢?她拿枪打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警察打断,“打你什么?枪管里没有子弹。”
“怎么会没有子弹?居然真的没有子弹!那我这是被什么打着了?”
警察见他不死心,便指着地上的炮竹道,“她只是点燃了这玩意儿,在自家花园里放炮竹这不犯法。”
托比不敢相信,自己是被炮竹给骗了,对两边的警察道,“我一定有哪里被打到了,一定有,我要去医院验伤。”
警察道,“嗯,我们会替你安排精神科医生。”
精神科医生?托比正想问为什么是精神科医生,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卧槽,这是把他当成神经病的节奏啊!
警察没再和他叽歪,压着他坐入警车,其中一个转头看向秦黎,道,“这里不安全,要不然,你跟我们去镇上。我们给你安排住所,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经过这么一闹,秦黎确实不敢一个人住在农舍里了,所以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求之不得。
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出来,拎着一个小行李,然后带着小黑和几只小鸡小鸭,走了出来。其他家禽她带不走,就只能明早打电话给施罗德先生,麻烦他抽空过来照顾一下。
看见她左手鸡右手鸭,还牵着一只狗,警察忍俊不禁。
面对他们揶揄的目光,秦黎无奈的耸肩,没办法,农村人搬个家就这样。想当初她还是城里人的时候,搬家只带钱……
警察将她捎去镇里,安排在招待所里,折腾了这么大半夜,已经快凌晨了。
秦黎换了件衣服,倒头就睡,这里没有光头党,没有车祸,外面还有警察给她站岗。她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睡一个安稳觉了。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比她过去二十八年来发生的全部加起来还要多,人生不是演电影,狗血起来却胜似电影。
***
第二天,秦黎还在做梦,就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告诉她说,严森醒了。
秦黎一听,顿时欣喜若狂,再好的消息也比不过这个消息。她穿戴整齐后,就往医院里赶,已经午时,病房间的走廊上传来一股午餐的味道。
她这才记起来,自己还没吃早餐,闻到这一股饭香,真是叫人饥肠辘辘啊。
严森已经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所以她不用再全身武装,在护士台问了病房号,就直冲目的地。
秦黎从门上的小窗望进去,只见严森躺在床上,望着另一边的窗外。经历了那一场生死时速之后,还真有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想到昨天的车祸,差点让他们阴阳两隔,她的眼睛就有点发红。
幸好,幸好都过去了
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不等他回答,秦黎就迫不及待地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严森转头望过来,瞥了一眼秦黎,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宫保鸡丁。”
啥?秦黎一怔,这是什么套路?震惊之下,一腔要说的话硬生生地被吞了下去,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严森道,“我要宫保鸡丁。”
搞什么啊,她又不是送外卖的,和她说什么宫保鸡丁?
人家在那担忧的要死,晚上又经历了一场恶战,他倒好,心里只有吃的。
她不爽地哼了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