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妃听了,悲上心头,泪如泉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哭抽过去了,把洛河急的团团转:“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但人总是会再见的啊,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区别……”
“呜呜呜……那我要你跟我一起走……”菱妃哭得很厉害。她才不要一个人下地狱,冷冰冰黑漆漆的,呜呜……
洛河愣了一下:“呃……我又不是你们陛下的妃子,这不合适吧?”
菱妃仰起哭花妆容的脸,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还在抽噎:“啊?”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你们陛下已经将你封为菱妃,今日就要去谢恩吗?”洛河咽尽包子,抚了抚胸口,见菱妃仍然一脸震惊,她又有些不是很确定,自顾自问道:“我真没说?我明明记得我说过呀,就昨晚……难道是在梦里说的?”
菱妃晶莹的泪水未干,生气大叫:“你在梦里说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洛河捂住耳朵,可怜兮兮道:“那,那现在知道,也不晚嘛……”
菱妃气得跑到院子里,恰在此时,一群宫人进了明华殿,捧着红绸盖着的托盘,站成两排,恭敬行礼。为首一名大太监唱了若,捧着圣旨,菱妃连忙跪下了。太监宣读完圣旨,菱妃才意识到原来洛河说得是真的,她真的被提升至妃位,成为菱妃了。
接完圣旨,其他宫人都纷纷下拜,红绸随风飘荡:“参见菱妃娘娘,奴婢是奉皇后娘娘的令,特来伺候娘娘生活起居的。”
那天简直如做梦一般,明华殿从未出现过这么多人,从未如此受过恩宠,她小小的一个贱嫔,突然就越上枝头,成为四妃之一。她惊慌地捧着圣旨,站在一群跪着的人前面,仓惶地想找洛河。
一回头,洛河早已立于门口,明眸皓齿,眉眼弯弯,笑得阳光明媚:“现在,你总算有资格说爱不爱了吧?”
那一刻,菱妃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浪潮,悲伤,喜悦,细细密密如细雨绵绵,又轰轰烈烈如倾盆大雨。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生活在宫里,从来也没人这般看重她,问她喜不喜欢,爱不爱,也从来没人会在乎她的心情和生活,可是那个异族来的公主,轻易就瓦解了她的懦弱,教她勇敢去面对自己的心,教她学会重视自己。
她含着泪,抱着圣旨泣不成声,对着微笑着的洛河公主,重重点了点头。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菱妃已然成了最受宠的妃子。她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和洛河说了那番话,使得洛河闯入御书房,对正在批阅奏折的怀帝一通大骂。所有侯在外面的人都以为怀帝会龙颜大怒,将洛河五马分尸,但是怀帝只是静静听着,在洛河的大骂声中继续批阅奏折。
洛河骂累了,就坐在御案面前,两眼一眨不眨看着怀帝,颇有些不给解决就不走的意思。
当时的怀帝,一国之君,容貌气势自是沉稳不凡。
当时的洛河,年少貌美,受了狼王与王后的影响,尽管身负和亲使命,仍然饱含着对爱情的期待,由内而外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洛河的高谈阔论,让整日批阅枯燥奏折的怀帝,心中微微动荡。何为喜欢,何为爱?他是帝王,自然该拥有后宫所有的爱,也自然会让子民拥有表达爱的权力。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将明华殿胆怯懦弱的小嫔升为四妃之一,并为洛河准备了史上最浩荡壮阔的招亲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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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妃幽幽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