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走不出去;往后走,又走不回去,这老林子真有点邪门了!
我们都有些紧张,看着那个似哭似笑的鬼脸标记,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东家还是很冷静,让我十分佩服。
他果断地说:“别按照标记走了,随便找一个方向,走出去。”
抬头看了看,鬼林子全是参天大树,连一丝阳光都看不到,根本无法判断方向,这怎么走?
赵大瞎子咧嘴笑着:“没太阳就不知道方向了?跟俺学着点!”
他扒开灌木,仔细顺着树干朝下方看着,还不忘给我指点:“俗话说得好,‘万物生长靠太阳’,啥不靠太阳?小七,你仔细看看,这树干底下的灌木是不是不一样?”
我凑过去看了看,全是一样的稀稀拉拉的灌木,并没有啥不一样的。
赵大瞎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看看你,一点不用心,仔细看看,这底下的灌木丛,两边是不是不一样?”
我又仔细看了看,树干两边的灌木丛,一边比较稠密,一边比较稀疏,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赵大瞎子说:“操,这就是方向啦!灌木稠的地方,阳光多,一般就是南边。灌木稀少的地方,阳光少,大多数是北边!”
我忍不住说:“,就那么简单!”又有些不服气,问他:“那要是没有灌木呢?”
赵大瞎子冷哼一声:“没灌木怕啥?你到处找找坡地啥的,南边的草都是长得很稠,北边的草长得松。要是连草都没有,那就找树。”
我有些怀疑:“树也是向阳的地方长得多?扯淡吧!”
赵大瞎子说:“树不是,树得看树皮。南边的树皮光滑,北边的粗糙,尤其是白桦树,你一看就知道了。”
按照赵大瞎子的方法,我们很快辨别了方向。
刚准备出发,幽静的小树林里突然传来扑腾扑腾几声响,接着传来几声怪叫,像有人冷笑一样。前面密匝匝的灌木丛中,又传来一阵阵哗啦哗啦的声音。
东家做了个手势,让大家开始戒备。
白朗和赵大瞎子直接掏出了武器,对准了前面的灌木丛。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大家的脸色都变了,一起对准了前面的灌木丛,谁也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灌木丛哗啦哗啦响了几声,又恢复了平静。
东家镇定地说:“白朗,你去看看。”
白朗点点头,两手端着枪,瞄准着灌木丛,小心摸了过去,查看了一番后,说:“啥也没有,兴许是条大长虫!”
赵大瞎子有些着急,说:“哎呀,早知道刚才该去抓住它,长虫胆生吃最壮阳!”
我不由嘲笑他:“就你个光棍还壮阳,就别祸害插座去了!”
赵大瞎子骂道:“操,老子先攒着点还不行?!”
几人调侃了几句,气氛有些缓和,不像刚才绷得那么紧了,也开始考虑到底哪里出错了,怎么走不出去这片鬼林子。白朗和小山子努力回忆上次的路线,用小木棍在地上不断画着地形图。东家则背着手,看着树上雕刻的鬼脸,不发一语。赵大瞎子还是神叨叨扯着他的鬼打墙理论。
他突然问我:“小七,你还是不是童子?”
我不明白:“啥?筒子?”
他比划着:“童子……就是那啥……啥家伙……处男!”
“处男?”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操,说正事呢,你瞎扯啥?!”
赵大瞎子一本正经:“这就是最大的正经事,快说!”
我恼火了:“说啥?!”
赵大瞎子给我解释:“小七,你还不知道,这童子尿最破鬼打墙!你快说,你小子还是不是童子?”
我气得要疯了,揪住他打,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山魈突然站了起来,低声说了句:“有人!”
“有人?”我们一愣,朝前看去,树林中安安静静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哪来的人?
他的表情凝重了,一个箭步冲过去,只听哗啦哗啦几声,灌木丛中一阵响动,他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灌木后的树林中,渐渐没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