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清楚了？冥，你为什么非要陪她一起轮回。”说话的人白衣翩翩，道骨仙风，只是梦境之中云雾缭绕，他的长相却是看不清楚。
“很清楚，所以不用再劝。”因为再劝也是无用。
“你是仙，她是妖，这又是何苦呢？她坠入轮回之后是不会记得你的。”
“她是不是妖，你我都清楚，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不记得我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记得她就好。”
“她出世直接找到她不是更好吗？何必非要陪她一起轮回。”
“我有我的理由。”
“冥，仙体不走轮回道，你若硬要轮回便是逆天而行，轮回之痛，哪怕是你也不一定能够承受。”
“我只求不要将她忘记。”轮回之痛他不怕，只是怕在这轮回之中忘了她。
“唉......”终是只留下一声叹息。
......
“不要再说爱我，你爱的不过是这张脸，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跟她有一样的脸。”梦中的女子脸很模糊，可是听着她的话，冥却感到心口真切的疼痛。“为什么不反驳，是我说对了是吗？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你本就不爱我。”冥很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只能看着她流泪。之前的伤害太深，如今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
“你曾为我放弃千年修为，如今我轮回十世，受相爱不相守之苦，用十世的姻缘还你千年修为。”
“之前为你做的都是我心甘情愿。”
“只是因为我有跟她相似的脸？冥，你知道吗，我宁可重归轮回，也不想再看见你，我只求将你永远忘记，永远不再相见。”
将你永远忘记，永远不再相见，多么残忍的话，可是冥怪不了她。
夜冥睁开眼，他知道这是自己在仙界的记忆。记忆在觉醒，越来越清晰。过了一千年，一切却仿若昨天，明明一切都想起来了，却独独记不清她的脸。这已经是第十世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就像她当初说的一样，永不相见。
“紫玉，紫玉，紫玉......”一遍一遍念着这个名字，只是念着她的名字，就感觉到幸福。就算踏进轮回之道的时候再痛苦，只要想着是为了她，再大的痛苦也有勇气面对。
熟悉的疼痛袭来，这是仙体因为走轮回之道产生的排斥，从小到大，每夜每夜从不间断。随着时间的增长，这种痛会越来越强烈，直到体承受不了重新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