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璎一笑之后随即转身,笑意一敛,平日里那股散漫之气顿消,全身都是铮铮的沙场冷寒之气,洛云一愣傻不愣登了一下鼻子,没想到这人的气场变化如此之快。
路璎的红衣无风自动,舞得铿锵有力,舞出一身冷寒的风骨,他在点将台上目光如雪望向东方,沉声道:“梁秋对本王是个很有特别的地方,本王为它流过汗、流过血,甚至差点丢过命,本王定然不会允许梁秋成为它国城池,梁秋的百姓不会白死,本王要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士兵们激动了,举起泛着寒光的长枪喊着口号,那叫一个整齐、一个激动人心,群情激奋。
洛云翻了个白眼,娘的,有粉丝就是好啊,说盐是甜的,估计也会跟着说是的,盐是甜得。
路璎示意洛云上前一步,扬声道:“本王拜托云将军带领你们,守护你们,从现在起本王要你们服从她、跟从她、听从她!”
沉寂,有那么三秒钟的沉寂,士兵们瞪大了眼睛,副将偏将们微微低了头,互相瞄来瞄去,这路王爷也太看得起这小子了吧。
“这是皇令、也是军令”,路璎微微眯了眯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更是本王的命令!”
张龙振臂一呼道:“服从云将军、听从云将军、跟从云将军。”有人开了头,山呼海啸之声顿起,洛云的耳朵被震得轰隆隆的响。
路璎淡淡一笑,斜睨了一眼洛云,有张龙支持,一切都好办了,但愿她在运营中令行禁止,一切安好。
洛云站在山顶,看着东边军棋招展,兵器锐利,防守在险要关口,看着这边山脚下士兵分组练习,一日比一日更加坚实。
燕天行失去长子,一鼓作气势如虎连攻了长勺三天,她在墙头一战,用着路璎贡献的锦囊妙计大耍威风。
她这边气势如虹,燕天行却经受不住急怒攻心听说生病了,对长勺的攻势也就缓了下来,将士们认为他们应该一鼓作气、收复梁秋,她假公济私,打着体恤士兵的口号,要把伤亡降到最低,让大家练来练去。
好在后来的小仗打得十分顺利,真的伤亡很少,除了天时地利人和之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命运真有特别好,将士们的心被她紧紧拽在手里了,有什么比对主将信任更能激发战士勇气。
她需要时间了解各位将军的秉,也不想霹雳巴啪啦打完,还没跟二世祖混成自己人。
守着长勺关卡,除了每天训练的十分艰苦之外,隔三差五打场小仗,大口喝酒、大口吃,物质源源不断进了军营,那些二世祖也被她练的要死不活,天天喊着要造反。
她一脚翘在岩石上,嘴里叼着一颗草,眯着眼睛仰着头,看着云卷云舒,耳边听着一声轻笑,她转身看着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路璎,展眉一笑奔了过去。
路璎侧首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衣袖,一脸的献媚,伸手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道:“这将军,可是当得风生水起啊!”
“哪里哪里?”洛云嘴里说的谦虚,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一丝谦虚的意思都没有。
路璎微微扬眉,轻笑道:“云儿,你在这里停留的够久了,还不准备兵临城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