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没谁离了谁不行,也没谁离了就忘了谁。哦,除了刚来省会a市z大上学那会儿的蠢事。
夏鞅想看钱江大潮。小时候学了篇课文好奇得不行,终于y-in历观潮的时间正好在a市,9月的一个周六,非拉着傅辨去看。
这事两人倒过来挺正常,傅辨有点如坠云中,高高兴兴就跟着走了。
迎接他们的是特大台风登陆临省附赠的大暴雨。
傅辨:“……能不能看看天气预报再出门?”
夏鞅心想我其实看了的,但你连台风预警都不知道,也不怪我没告诉你。
a市受的影响确实比他们家乡平均情况要严重,而且似乎城区翻新太快,排水系统没跟上,深处积水几乎没过脚踝,没多久球鞋率先嗝屁,殃及一身衣裤。
疼痛旅行逃不掉,谁趟浑水谁知道!
最大的坑,就是没人吭一声回去。
折腾到最近的商业区,雨小了不少,曲曲折折找到一家地下超市,一人一双拖鞋,踩在水里趴嗒趴嗒撒欢。
傅辨灵光一闪,转身面朝夏鞅退着走,道,“下面由小明为大家带来一首——”他把脚往上一踢,一大滴黑水ji-an到了观众鞅的□□上,“哈哈哈哈哈!如果我是dj dj dj dj你会爱我吗!你会爱我吗!”
演唱结束,又甩了一脚。
夏鞅收伞,跟傅辨转身就跑发生在同一秒。只见一根一米八智障柱子一手撑着小花伞,一手提着球鞋,肘上,夹着拖鞋撒丫子狂奔而去。
夏鞅转身就走。
他中意了个什么玩意?脑子塞球鞋里脱了?难道他只看脸?
对哦。
想了想傅辨那副傻里傻气的周正皮囊,夏鞅转回去,一脑门子黑线追了上去。
最后傅辨当然没跟他玩长跑了,两人扭打在一起,傅辨还举着伞,眼睁睁看着自己飞了一只拖鞋,大喊道:“大哥我错了,我不来了,鞋鞋鞋!”
夏鞅只能颠颠儿地给他把鞋捡回来,觉得今年份的人都丢尽了,只是一直笑着没合嘴,就差给他家祖宗把鞋穿上了。
谁也不记挂看潮这回事了。
就记得雨丝凉凉的,一路是拥挤的车道、冰冷的积水和匆匆的行人,天空是灰色的,可身边人是鲜艳的,歌喉敞亮,正灼烧一切寒意。
dj我爱的吧。
要是裆不s-hi就更好了。
夏鞅大三去米国一所ai和计算机视觉专业排名很靠前的名校交换半年,正好错过a市举办s15峰会,峰会请离居民没有太波及到高校,好几天夜里傅辨都跑去x湖边上给他直播。
夏鞅连续几天4点不到起来跟“男朋友”视频,加拿大籍小gay室友乔治一通羡慕。
乔治:“yang,他不知道你们有时差吗?”
夏鞅:“他想分享峰会的特殊布景给我,我想看表演,也想看他高兴。”
乔治:“wow,听起来超有爱的!我的男朋友一点都不浪漫,前天还担心我写代码变成威廉王子。”
夏鞅:“aha!他一定是个有趣的人。”傅辨双十一给他买过霸王防脱和霸王生发,还让他按照阶段依次使用呢。
想到这里,他摸摸头顶,没摸到什么危机,晃了晃脑袋。乔治抱着枕头笑翻在沙发上。
他正色道:“可惜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个直男。”
乔治一骨碌坐起来:“我的老天爷!直男也会每天视频的吗,我果然不是直男!讲真的,我以我姑妈的名义发誓,他一定没有你想的直。”
夏鞅:“这个礼拜垃圾我倒。”
傅辨觉得大哥一下子变得很粘人。这个头开了,夏鞅隔天就会想跟他视屏,最后妥协成一周一次。
等夏鞅回国的时候,体重竟然足足掉了10几斤。
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夏鞅离了傅小明,也许就是不行。
7
夏鞅补上第一学期落下的必修课随机过程,正好傅辨班级也有这课,大学总算同桌听课了。
第一次课傅辨就暴露了特“困”生真面目,狐狸尾巴翘得天花板那么高。
声称自己前一个晚上看lol直播是鬼迷心窍,下课趴桌上cos烂泥,上课靠毅力在纸上乱画,不,记笔记,脑袋不停往下点,手也跟着四处游走,蹭到了旁边的夏鞅。
夏鞅嫌弃:“睡就睡呗,抖什么手。”
对方甩来一记mī_mī眼刀:“就那个表情包,僵硬加绝望: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眼皮都快合上了还抖机灵!夏鞅盘算着一巴掌糊后脑勺让他清醒的可行x_i,ng:“我看你是疲倦的心,快睁大眼睛。”
“诶嘿,押韵了!鞅哥你文学素养可以啊!我也来一个,e,有了!又困又累,现在就睡!”
“啪!”
傅辨醒盹了。
老师:“……”
四月底,几个一起打球的大四学长离校前请他们吃饭。席间谈起前程,众人唏嘘。
寒窗十二载,又打磨三四个春秋,末了淬入火中,他日成器与否不论,只怕忘了根本、不再纯粹。
可随着时间推移、经历累积,自我认知和社会诉求逐渐完善,不断向一个真正的社会人靠拢。考虑得越多,又如何再纯粹如初呢。
大家只能闷口啤酒,互道一句社会社会。
有些心酸,与道友们分开,傅辨便问夏鞅:“你要出国申phd的吧?做什么方向?哈佛还是斯坦福?”
夏鞅说:“你出国吗?”
傅辨:“我出去干嘛?”
夏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