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手中的那片龙鳞若有所思。根据巫师的描述是在二十多年前的芦苇荡中发现,可能是在人龙之战中,龙鳞剥落在了这个地方,或者真如巫玄黄所说的那样,这世间还存在着另外一条真龙。幼龙的龙魂还没有觉醒,便不能够化形,这龙鳞是不可能从它的身上落下的。常见离在潜龙村逗留了几天,那芦苇荡中,并没有找到第二片龙鳞,或许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一切早就淹没在了淤泥底下了。
小渔村的屋子大多低矮破败,常见离所住的院子还是村长命人打扫出来的。夜风呼啸,那纸糊的窗纸破了好几个洞,发出了呼呼的响声。火焰一跃一跃,常见离坐在了桌旁,目光落在了那锃亮的刀背上。
“阿离!”初九在那矮小的床榻上睡不安稳,一个翻身险些坠落在地。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上满是虚汗。她的眸子中流露出迷茫还有些许的惊惧,撩开了那盖着双腿的被子,她蹬蹬蹬几下就奔到了常见离身边。那把刀,她伸出手抚在了刀背上,眼前瞬间便弥漫开一片血雾。
“怎么了?我在。”常见离抬起头,眸光柔和。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初九摇摇头,应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拿着履霜刀,砍下了我的头颅!”
“想什么呢。”常见离将履霜刀推开,一把将初九捉进了怀中,她揉了揉她的脸,轻笑道,“履霜刀是为了屠龙的,我怎么会用它砍下你的脑袋呢?那只是个噩梦,不是真的。”
“嗯。”初九趴在了常见离的怀中,闷哼了一声。顿了一会儿,她又颤声问道,“你一定要去屠、屠——”那个龙字,初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睡意被驱逐,满心的惶恐,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
“九儿,我要当上大祭司,我要救出我娘亲。”常见离明白她的意思,叹息了一声,说道。
“可是,可是她是无辜的。”初九忽然间喊道。
她的反常将常见离吓了一跳,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应道:“我们别无选择。龙,不该在这世上存在的。巫玄黄说,巫门的人也在寻找龙珠。当年人龙之战,将龙族赶尽杀绝,这大杀戮带来了天谴,如果让这条龙活了下来,那么我屠龙谷,还有巫门,恐怕会躲不过这一劫。”
“如果是天谴,那不是应该承受的么?如何躲得过?你以前说你师父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又说是为了屠龙谷和巫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其实无论说得多么冠冕堂皇,都无法掩盖为了成全自己的私欲这一事实吧?”初九轻笑一声,道。她不明白自己心中的仓皇和绝望从哪儿来的,没有因为常见离的话而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阿离,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中很慌很乱。”
“明日就是九月初九,你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吧。”常见离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慰道。
“不是这样的,是——我也说不明白。”初九揪紧了常见离的衣襟,目光又落在了履霜刀上的那颗避尘珠上,她总觉得过了今夜,常见离就要离她而去了。这么一想,心中便都是酸涩,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常见离了。
“乖,睡吧。”常见离轻声哄道。
初九的眸光又落在了常见离那微微开阖的嘴唇上,她的手将常见离的腰紧紧环住,胸前的挤压感传来,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与常见离无比地接近。初九的眸子黑黝黝的,里头似乎又渗着淡淡的金光。常见离初时不解,等到初九的唇印了上来,眉眼中也沁出了些许的笑意。她们之间常有亲昵,可没有哪次,初九会像此时一般的急不可耐。常见离从她的眼眸中,读到了那深埋的惶恐与不安。
初九坐在了她的腿上,那一双手已经顺着衣裳的下摆滑了进去,常见离被她那么一阵胡乱的抚摸,欲/火一下子的盛了起来,那双眸子里头也燃着一簇簇的光焰。她抱着初九,猛地起身将她压在了那桌案上,原本还是初九占据了上风,很快地她就被常见离的唇舌带的意识模糊。一条淫靡的银丝从两人唇舌交接处拉了出来。初九的面色红彤彤的,眸子像是被水润过一般,瞧上去楚楚动人。她整个人几乎软成一滩水,那原本还晓得作乱的手,此时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阿离,常见离……”初九胡乱的喊着,口中时不时泄出了一缕娇吟。
“这是你自找的。”常见离勾唇,手一动便抽开了初九的腰带,衣裙从她的身上被层层剥落,露出了那姣白的身躯来。常见离的吻下落,从唇上到脖颈上,最后在那精致的锁骨处轻轻啃噬,留下了一个个印记。她的手也没有闲着,在初九的身上四处点火。
隔着一层衣裳,让初九有几分不满,她也拉扯着常见离的衣物,却怎么也不能够剥下来。常见离闷笑一声,揽着初九回到了那床榻上,她半跪在初九的身侧,很快地就将衣衫扔在了一旁。光裸的身躯交缠的熨帖感,让初九忍不住喟叹出声。她的脑子如同一片浆糊,只有零星自我意识,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她就像是水中的浮木,随着常见离的动作,在欲海中沉沉浮浮。她不像那些惯受礼教拘束的小姐,只管呻/吟出声,她含着常见离的名字,嗓子几乎都嘶哑了,常见离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烙印,而她的手在常见离的后背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抓痕,她想自己大概要死在了极乐世界中了。
常见离醒来的时候,初九还蜷缩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