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庄晓风所说的,牧流歌脸上的伤疤在持续七天的擦药水后,完好无损的皮肤终于回归了。
现在每天除了乖乖宅在家教小家伙棋艺外,必定要做的事就是,对着铜镜里那张脸揪来揪去百看不厌。
小家伙还要在她脸上涂涂画画,她自是不肯让了,好不容易自己的脸才能重见天日,还要被一大堆损害皮肤的胭脂水粉蹂躏,那怎么行,再说她过几天还要去参加围棋盛事,顶着那张脸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教小家伙下棋时,牧流歌免不了要八卦几句来娱乐一下自己无聊透顶的生活。
那小王爷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玲珑的身份,知道了他是春风园的头牌公子,并无意从某个路人那里得知玲珑将‘勾人的媚术’使得炉火纯青,立即大发脾气,认为肯定是玲珑用不堪的手段勾引上矛小姐,使她死心塌地地追着玲珑。
所以这段时日经常派人来找麻烦,幸好玲珑也不是吃素的,水来土挡,他是一点亏也没吃着,小王爷也耐不了他何。只好苦口婆心地动员矛家上下去劝导矛小姐,让她对玲珑这等卑鄙人士死心,结果导致矛小姐对他更加的冷眼相看,鄙视加深,更有意和他断了来往。
本来也只是为了家族利益,矛小姐才被迫去讨好小王爷而已,现在断了也免了她的麻烦。
牧流歌捧着茶杯悠闲喝茶,听着小家伙碎碎念,几乎能想象到小王爷在家气的哇哇叫,心中暗爽。
又无所事事地在家过了几日
终于等到围棋盛事隆重开幕,文人雅士聚集一堂。
牧流歌也郑重出场,比赛模式有点类似现代淘汰制,她毫不担心在开始的预赛自己会被刷下去。
“你有把握吗。”庄晓风今天很良家妇男,至少没给她整什么麻烦,只是安分地守在她身边,陪她观赛。
“非常有。”牧流歌自信满满地摩拳擦掌,原本以为会不会很难,看了以后才发现,这些人的水平比起她来真是差得远了。
不是她自满,在场被称为最高水平的那位,跟她哥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所以就算牧流歌在她老哥眼里看来只是小菜菇,这些人在她眼里,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转过头去,牧流歌发现小家伙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庄晓风还在她身旁,专心注视着面前的棋盘,一动不动。
今日他身穿一袭宽松简单的绿袍,布料致柔滑,长发用一浅绿的丝带束在脑后,表情专注却无端让人觉得他有点孩子气。
虽然他人看上去是平凡了点,但牧流歌却发现,他这个人绝对是很大牌的,你若是娶了他,怕是得用百分百的心去维护,不仅衣服要穿好的,东西要用好的,吃的也要极好的。
你在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有瑕疵的东西,甚至就连靴子也是在‘大品牌商店’里手工心赶制的,除了他那张很让人无语的脸。
牧流歌心中感叹,那高贵无比的小王爷,待遇怕也不过如此了,庄晓风被保护得太好,滴水不沾纤尘不染,除了偶尔在账房里算算帐,也无需他劳其他什么的。
“你看着我做什么?”庄晓风忽地转过头,似是受不了她打量的目光,双眉微蹙,孤冷如月。只是牧流歌却注意到他耳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那灼烧的热度隔空感染了她。
“忽然觉得你很好看。”牧流歌脸上很老实,心里已经列出人际交往的成功条例,其中之一说的便是,要多多称赞对方,让对方对你生出好感。
虽然她这招来的是晚了一点,不过希望还有用。
庄晓风明显不吃这一套,鼻尖冷哼出一声,很不屑地又转过头去继续观看棋盘,只是牧流歌再一次注意到,他的耳朵红得已经能滴出血来。
这算不算是口是心非的条件反?!
“牧流歌,到你上场了。”小家伙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两只手里拿着几牛串,兴奋的小脸粉扑扑的。
“这么快?”牧流歌习惯地从腰间抽出一条手帕帮他擦汗,这小鬼是易流汗体质,可是身上从来不带手帕丝巾之类的东西,身为他的导师一职还不够,她很无奈地也兼职上他的保姆了。
庄晓风默默凝视着她们,将手里抓着的丝巾收回到长袖里。
牧流歌在以前的世界,给人的第一印象也许是沉闷安静,但至少不算差的皮相还是挺有优势的,经常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桃花运,虽然更像烂桃花便是了。
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优势就完全转变为劣势。
这个世界的男人倾向身材高大样貌俊美或儒雅或邪魅的女人,总之比较倾向‘’的女人。
她身高一米六二,就高中女生来讲,她算发育不错的了,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看为瘦弱,矮小。
被人嘲笑身高也就算了,以为在这偏的世界,她那贫问题至少可以被忽略了吧,却又得知,这个世界的男人和现代的男人有一点观念无异,非常注重女身材的凹凸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