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容天的莫名转变,白起却显得有些愣神,这个人不是刚才还那么凶狠吗,怎么突然就变的这么温柔了?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起眯起了眼,看着那笑得连脸都挤到一块儿去的古怪男人,任由他给自己温柔的擦着脸。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怎么会在我家里呢?你怎么满脸是血呢?你怎么穿着古代的盔甲呢?刚才我当着你面吐你可不能怪我啊,我是闻到血的味道就吐的。诶,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怎么只看我不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容天笑容满面,话语一连串的就从他的嘴里蹦出来,此时的他可以说是欢喜的连和白起与他语言不通都不记得了。
白起皱眉,耳边流过的都是怎么也听不懂音符,可那个人还是嘴巴滴吧滴吧不停的说着,本来他就是全身都疼,连着说话也是难受异常,此时让容天一弄更是脑袋发疼,只得又一次忍着喉咙的异痛,再次沉声道:“避载(闭嘴)!”
“避灾?哦~我知道了,原来是避灾啊,你们那里是发生了什么灾难吗?咦,还是不对啊,你怎么穿着你古代衣服呢,怎么避灾避到我家来了?”于是,这就是语言不通的问题,而两人说到现在,完全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甚至马嘴连驴唇也没对上,一个说的是闭嘴,一个却说的是避灾,而之前比这更糟,容天连白起的话都没仔细听过。
“避载!”白起脑袋痛的要死,可容天还是连珠一样的说个不停,白起只得在重复一遍,然后扔了一个凌厉的眼刀。
这回,容天可是被白起的杀气吓到了,若是说原先白起的杀气本就对容天没有用,容天本就不在意的话,那么现在,随着容天一个小小心境的改变,白起的杀气却开始对容天起到了绝对的作用。所以,白起一个凌厉的眼神,容天立马住嘴,过了一会儿,讨好的笑道:“你是说闭嘴是吧,我不说话,我不说话,还不行吗?”
白起听不懂容天在说什么,于是一听容天又是开口,一个眼刀又丢了过去,弄得容天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说上一句话,而手上哪里还管那盔甲难不难解,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开始琢磨怎么解了。其实,容天演戏的时候,还是穿过古代的衣服的,这衣服的解法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刚才容天处于极度的暴怒中,白起又是满脸血污的让容天作呕,容天哪里还有心情去研究白起的衣服怎么解,但是现在,情境不一样了嘛,于是乎……
但是尽管容天现在的温柔无可比拟,可白起却是不会认同,更别说感激了,他看到的只不过是容天放下手中那个奇形怪状还会喷水的东西,然后便开始极尽温柔但又毛毛躁躁的开始解他的衣服,要不是他现在连抬手都困难,甚至连说话都觉得极不舒服,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小黄毛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只是,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两人各自心里的想法,毕竟现在的他们连沟通都没有办法沟通。
半个小时后,当容天为白起收拾完毕放在床上之后,容天不得不感谢老天爷的安排,天哪,这是怎样的幸福者和哀痛者啊,这样俊眉飘逸的人儿就该被捧在手心里好好护着,谁他娘的竟然把他往血泊上染啊,看看,看看,这脸,这眉眼,那鼻子,那唇,直看得他连心都麻了……
而白起,却是再也管不得容天的任何折腾,身体极度疲乏疼痛的他,终于沉沉的睡去了。
“容天,都十点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好几天前就安排好了的通告的啊,你昨天也不是好好答应的吗?”容天正看着白起发呆,满脸的花痴像,房门就被直接踢开,然后冲进一个身形修长,面容俊秀的男子,一把提起容天的后衣领就往外拖。
“啊?元近啊,你别拖啊,停下啊,我这不是有事嘛。”容天还没回过神便反的向后握住那被他叫做元近的男子的手腕,两只脚做马步状的钉在他家地毯上,好不容易才用这般高难度的动作让元近停下了。
“你直接跟我走,我还用的着拖吗?说吧,什么事啊?”元近,天龙帮军师元非的儿子,容天这天龙帮大少爷竹马竹马的玩伴儿,看也不看容天那时的姿势,一听容天说是停下,而且他还是有事绊着了,直接就放了手,于是,可想而知的,容天‘嘣’的一声,相当华丽丽的仰面朝天而倒。
而元近呢,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着,然后一个转身,却看到了容天床上躺着的一个长发的,皮肤白皙剔透的,漂亮得不得了的男子,甚至能跟他这个被誉为华夏经纪人圈最美丽的经纪人相比,元近不自觉的就抬手了自己的脸庞,迷迷糊糊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