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兴邦别过头,想到第一次见面林寻的自我介绍,觉得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姓林,这点你们应该知道。”
众人点头,在天圣学院,有听到他自称‘林某。’
“关山别荡子,风月守空闺。” 林寻道:“我的名便在其中。”
“关山别荡子,风月守空闺。”有声音跟着重复一遍,“林关山么?”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好霸气的名字!”
林寻不知他们哪里产生误解,道:“为师林风月。”
“……”
以后出去自报师门,“在下某某,合欢宗,林风月座下弟子。”
几个女儿家已经掩面。
台下苏兴邦头垂的更低,所以说有些真相还是不出于世比较好。
气氛转变,林寻视线悠悠扫了一圈,落在丁圣似笑非笑地目光中,后者想不通为何有人用个假名都能用的如此不伦不类。
林风月,听着也不像个正经的名字。
一段小小的c-h-a曲后,合欢宗又恢复往日的沉默,修炼一途,凝神静心,在天圣学院他们虽然取得不错的名次,但仍然不是最优秀的,夏侯尘的名字还是稳稳压在他们之上。
与这避世清修不同,黎环忧心忡忡,面容憔悴不少。林寻唤她单独去谈话,这个还不到二十的姑娘踌躇许久,还是娓娓道来,“前几日我收到父亲的消息,单独离宗去密林一会,父亲给了我一件宝器护身。”
丁圣说过黎摩最近得了枚火j-i,ng种,多半会铸器给黎环,他便是趁着丹阳府无主的情况才将线团偷了出来。
而黎环初见,脸上的好奇和大家一样,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府中还藏着这么一号人。
“但后来墨一匆匆赶来,带来的消息令父亲面色大变,什么话都未交代,便急忙离开。”
林寻知道黎摩收到的消息多半和线团消失有关,仍是问道:“可知有何隐情?”
黎环摇头,叹道:“父亲那般沉稳的人,除非极大的变故,才会如此失态。”她蹙眉,“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女孩子的心思多半敏感些,”林寻道:“你且静下心修炼,提升实力。”
黎环心下略安,颔首离开。
第二天,林寻将所有人聚在一起。
“修炼一途,埋头苦修终是小乘,一月时间,尔等出宗自行历练。”
“历练?”夏夜白怔住。
“机缘在外面,”林寻道:“历练期间,我要你们尽可能帮助他人,广交好友,让我合欢宗美名传遍伽蓝。”
美名?
不少人眼中露出怀疑,不是他们没信心,实在是这名字太过风s_ao,很难和什么侠义人士关联。
“谋事在人,”林寻,“为师对你们有信心。”
众人:……不,我们没有信心。
原本人数就不多的合欢宗,在林寻的要求下,基本散去历练,这片耀眼的牡丹建筑,眨眼间只剩林寻,丁圣和神秘的银发男子。
“林听南也跟着苏兴邦走了,”林寻喂了自己颗辟谷丹,“连带着吃的花样都没了。”
“主意是你自己拿的。”丁圣道。
林寻,“黎摩知道府里被藏起的人失踪,竟还能沉得下气按兵不动。”他撇撇嘴摇头,“人才啊!”
说话时,他微微侧头,银发男子正拿着一个近乎透明的瓶子对着春光摇晃,好像里面装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藏。
他忆起那晚透过丁圣双眼看到银发男子的真容,“为什么他身上会有这么多因果线?”
丁圣漠然道,“你现在才想起来问难能可贵。”
“咳咳。”林寻虚咳两声。
丁圣直截了当,“他非人,乃是魔。”
他说话时,银发男子放下手上的瓶子,脸上露出的笑容诡异莫测。
“魔?”林寻曾听莫老谈起过,这片大陆如今只有人,鬼,神,异兽,和一些低等魔物,便道:“他看上去可要高级很多。”
“他跟普通的魔物没有关系。”丁圣毫不忌讳银发男子在场,挑明道。
林寻凑近银发男子,观察一番,觉得除了头发色泽不一样,跟人长得没什么区别。
“飞升第一步便是渡劫,”丁圣忽然扯到一个其他的话题:“实力越强,渡的天雷便越恐怖,自古突破大乘期的修士皆是大能,他们要渡的劫基本九死无生。”
林寻,“天留一线生机。”
丁圣颔首,“除了依靠自身莫大机缘和毅力渡过,还有一种近乎作弊的法子。”
林寻静候答案。
“斩心魔。”
林寻离银发男子很近,几乎第一时间就看见他眼中闪过的戾气,和方才无害的样子完全不同。
“那他岂不是……”
丁圣,“被斩落的心魔。”
银发男子似乎想到某个人,嘴角勾起残酷的笑容,“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荣我损,是何道理?”
这笔债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丁圣对他的怒气似无所察,“被斩的心魔含着滔天怨气,往往被斩的一瞬间便会噬主,之前斩他的人想必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成功将他圈禁。”
想到第一次见面那全身上下没一块好r_ou_的样子,林寻,“看来他的主人并没有飞升,反倒是在想办法杀了他。”
丁圣嗤笑一声,“若是如此容易,岂不是都走斩心魔的路子。”
“被斩的心魔往往都会产生灵智,成为独立的个体,且难以杀死。”
林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