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医院的等候室里,林谢意踩着细高跟焦躁地踱来踱去。
我被踢踢踏踏的声音弄得心烦气躁,没好奇地开口:“你别折腾了行吧?”
她顿下脚步,没有说话,坐在了我的身侧。
手术室的安全灯终于亮起。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向主治医师,“医师,我想问一下我父亲的病情。”
他盯了我几秒,“去我办公室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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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医院的诊断书,摇摇摆摆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
原来爸的病已经那么严重了,所以才想见我吗?
我垂了垂眼睫,拢了拢短袖的衣摆。
嘀———
两道灼目的车灯在我身后晃动。
我回过神,转首。
一辆陌生的黑色跑车。
车窗缓缓地摇下,是何以宦。
我有点羡慕他的好命,名车简直已经泛滥。
“这么晚了,还在这做什么?”他蹙起眉,似乎心情不好。
我俯下身,大大咧咧地一笑,“看月亮。”
他的眉头舒展开,勾起唇角,好看修长的手指攀上车窗,瘦削的下巴微微扬起,“上车。”
“啊?”
我还来不及回神他就已经走下车,熟稔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我傻傻地看着他,“去哪里?”
“你怕吗?”
我囧了囧,“你莫不是电视里常播的那啥少女杀手?变态的那种。”
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盘,流泻的月光下呈出一种晶莹感。
“先奸后杀?”他的语气里含着笑意。
我脸一红,无语了。
何以宦也许意识到了我的尴尬,没有再展开话题,入了一张音乐cd。
音响的质量极好,声音干净动听。
是《g》。
车子一直开着,黑夜几乎望不到尽头。
“我要去美国一年。”他开口。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