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秦中秋这一睡竟睡了整整三天,苍白的脸上只有那娇嫩的红唇稍显血色,这还得感谢某人的一吻,不过秦中秋自然是不会感谢他,还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而从她昏迷以来如心也被达叔关进了柴房饿了三天,照顾秦中秋的重任也自然就落到了春桃三人的头上。
“要我说如心那个丫头就是贱人贱命,才被小姐升做贴身侍女,结果一夜小姐就被她照顾病了,哈哈,真是活该”夏荷幸灾乐祸的娇笑道,一旁的秋菊也随着迎合。
“就是,谁不知道小姐从小身体就好,平常连个伤寒都不会得,现在倒好,连着病了三天还没醒,我看如心那丫头肯定会被管家好好修理一顿的”
春桃没有理会她俩,只是静静地拧着手里的帕子,然后敷在秦中秋额头上,站在床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们不觉得小姐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吗?”突如其来的话,让一旁的两人纷纷皱眉,她们三人是从小便在小姐身边的,所以小姐的一些反常,她们自然比谁都清楚,只是春桃的话是什么意思?
“春桃姐,你不会是怀疑这躺在床上的不是……”夏荷垂眸片刻,便瞪大了双眼,但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在她在看这肯本不可能,可有没办法解释小姐的言行举止真的和以前大相径庭。
“小姐以前最钟爱在水里撒下各种花瓣来方能沐浴,有一次我们我忘了放,还挨了一顿鞭打,可是小姐那天晚上却对花瓣的香味很是厌烦,还让我们都将花捞出来,你们说这是不是很奇怪?”秋菊也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一个人的喜好习惯怎么突然一日之间改变,这不得不让她们怀疑。
“我看得出,那晚我们和左统领说的时候,他也是怀疑的,要不然也不会让咱们多留意小姐的一举一动了”那晚她们出了这小楼便直奔左林那里,将秦中秋的一切举动都告诉了他,这也是左林特意吩咐她们,只要发现秦梦熙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要马上去告诉他。
秦梦熙虽然是她们的主子,但平日里对她们却是又打又骂,心中怎么会不存怨念,而左林是这府里地位超然,他原本是跟随亲梦唐一起出生入死的结拜兄弟,但是后来亲梦唐让他帮忙照顾秦梦熙的安全,所以才住到这府里的。
秦梦熙虽然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但她的为人却让左林极度嫌恶,所以每次见了她都不免讥笑讽刺,每每都把秦梦熙气的脸色发青,却又碍于他是自己哥哥的结拜兄弟才不得不忍下来。
而府里的人除了管家达叔,都对秦梦熙又怕又惧,因为一点小事都会遭到她的惩罚和毒打,而左林有很多次都帮助她们,逃过了秦梦熙的毒手,还顺便教训了一下她,弄得秦梦熙到后来渐渐的还有些畏惧他,而这也让府里的下人们对左林倍增好感,这也包括春桃三人,所以左林的话她们都甘心听从。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趁现在……”春桃皱着眉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回首说道,夏荷和秋菊互相看了一眼,齐齐点了下头便走到了床前,可看着床上那苍白却熟悉的脸,又都迟疑了。
“怕什么,有什么事还有左统领呢,反正这个刁蛮跋扈的小姐最怕的就是左统领”夏荷像是在为秋菊打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两人相互点了下头便掀开了被子,夏荷将那纤细的手臂抬了起来,三人无不是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衣袖慢慢的向上褪去。
突然,夏荷的手腕咔嚓一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惨叫,那声音像是要震破人的耳膜,吓的春桃和秋菊惊恐的抱在了一起,再看夏荷,她已经痛苦的蜷缩在了地上,满头是汗哀声连连。
床上的人明目一睁,寒光乍现,秦中秋慵懒的坐起身来,俯视一脸痛苦的夏荷,勾出一抹冷笑,再看向一旁的春桃和秋菊,而两人先是一阵惊愕,再看到那来的眸光,顿觉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小……小……小姐”秋菊面色惨白,浑身瘫软的跪在了地上,上下牙齿不停地在颤抖,眼睛本不敢与床上的人对视。
“小姐,你……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管家”春桃努力的平复下内心的恐慌,也不去理会地上的两人,转身便走。
“站住”秦中秋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向那已浑身僵直的春桃,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就这么绕到了她的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我,来人呐,来人呐”秦中秋突然大喊大叫,还拿起一把桌上的剪刀刺在了自己的肩部,顿时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