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苏酥翘在墙头上的二郎腿顿时僵化,哦,自己原来是优等生,呵。
“我心情不好,犯浑,你甭理我。”诺糯也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了气话,苏酥这个人这几日相处下来不错,至少是很真实。自己不讨厌他,但不知不觉就伤害了他。照诺糯的个,应是懒得解释了。
苏酥可是真真切切的听见了,他从来都学不会置若罔闻。
“诺糯你怎么了?”
沉默,诺糯只专心地摆弄自己的玩具。
“发生什么了?”
沉默,三阶魔方又拼成了一面。
“喂,老师的话大可不必认真。”
沉默,手稍微停了停。
“别闷着啊,我们说明白了好不好,我最不喜欢误会。”
苏酥耐不住了,眼前的人怎么跟块石头似的又臭又硬?真是对不起他那可爱的名字。也不多说了,直接抓起诺糯的胳膊,往顶楼走。
推开门,风哗地吹向他们。苏酥幸福的眯起眼睛,松了松校服的领带,向后飘起一如在飞翔的鸟儿。
一个人走到顶楼的栅栏前,一个飞跃潇洒地跨出栏杆,好似跨出了牢笼。稳稳地坐在突出的水泥台上,自然地垂荡着双腿,两手撑着,像天真的孩童好奇的四处张望,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时空位置,像个自伐者却完全没有自伐者的自觉。
脚腾空着,背悬空着,不依靠,只屁股粘着地。能看见马路对过的麻将室里,几个老太太快活的身影。淡淡的微笑,带些落寞。
身后的栏杆吱呀一声,楼台上瞬间多了个人。
一个人微笑着沉默,一个人只顾掰魔方也沉默。两人就这样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沉默相对,甚是享受。
——“诺糯,我喜欢这儿,这儿有飞的感觉。”
—“嗯。”
——“我觉得你也会喜欢的。”
—“嗯。”
——“诺糯你为什么不笑?”
—“开心的时候一定要笑吗?”
——“当然,悲伤的时候也要笑。”
—“那岂不是很累?”
——“不会,悲伤的时候更要笑。”
—“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