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自己的衣角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顺着往上看到手的主人,心中那个怒啊,对恩人不能如此,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看起来毫无波澜:“你做什么?”
蒋飞雪微微笑着,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独孤乐:“我想知道这样我能不能跟你一起飞起来。”
蒋飞雪的眼神让独孤乐一怔,忽然就弯了唇角:“你这个笨蛋女人。”
“不过很明显,你飞不起来。”蒋飞雪撇撇嘴。
独孤乐被这个笨蛋女人不屑地表情有点激怒了:“我今天是受伤了,等我伤好了,你想飞哪我带你飞哪!”
“你说的昂,我记得了,我认得你是谁,你可别翻脸不认账。”蒋飞雪认真道。
“笑话,怎么说我独孤乐在江湖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反悔。”独孤乐对蒋飞雪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那好,再见,英雄!”蒋飞雪退后一步一拱手。
独孤乐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意思哎,至少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有趣的人,他也学着她的样子,退后一步一拱手道:“告辞。”
说完,人也嗖地不见了踪影。
蒋飞雪收好了纸筒,进了屋子,才要躺下,忽然觉得下腹一阵奇异的疼痛,这种疼痛像是把腹腔里的能拧绞起来的全部拧在了一起,她哼哼了一声,就蜷缩到了床上。
心里恐惧地想,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这么疼?这是怎么回事?她想换个姿势,可是那疼痛牵一发而动全身,稍微动动就是一阵揪心的痛。
这种疼持续良久,蒋飞雪满身都是疼痛冒出来的冷汗,有那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蒋飞雪觉得自己要疼昏过去了。
忽然感觉,腹部暖洋洋起来,整个人忽然就舒服了一些,但是她依旧被那一阵一阵的疼击垮了,整个人软绵绵的,眼皮子都无力掀开。
喉咙里溢出一丝呻吟,蓦地疼痛又席卷而来,蒋飞雪只觉得自己被撕裂成了几块,意识也跟着四分五裂而去,沉入了黑暗中。
一早醒来,蒋飞雪第一反应就是肚子,下腹疼痛缓和了许多,她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待要取出来看的时候,只听春桃道:“少,那是铜壶,给你暖身子的。”
蒋飞雪这才缓缓抬眼看见春桃这丫头,这一看吓她一跳,春桃这孩子顶着两黑眼圈,一脸倦容肆意,整个人憔悴的比黄花瘦了。
“你怎么了?”蒋飞雪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很。
春桃在心中叹气了,她春桃就是命苦了点,昨天半夜她被沈少爷给叫了出来,说是让去伺候少,她还迷迷糊糊正睡的美梦连连呢。
不过幸好她来的及时,她来的时候,少就缩在床上,整个人紧紧蜷在了一起,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冷汗刷刷的流,当时真把她给吓坏了,还以为少出了什么事,后来才发现原来少***葵水来了。
这让她松了口气,然后就忙着张罗起来,给少烧铜壶,幸而府里经常有些丫头有这样的小毛病,药啊什么的准备的都很齐全,多亏如此,让春桃省了多少事。
给少暖上了铜壶,又喂了汤药,才见她稍稍舒展了眉头,这样折腾了大半夜,天边鱼肚都泛白了。
她春桃只好打水洗脸神神自己了。
蒋飞雪再次发现自己虚弱无力,并且整个身子发酸,她的腰和腿更是不能动一下,就像要断掉一样。
但是下腹熟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叹了,她只是随便编了个谎言,不要这么快就给反应好吗?而且还如暴风雨一般的强烈!她这把单薄的身子骨真经不起如此折腾了。
“在想什么?”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蒋飞雪眼皮的没有力气掀开,毕竟她所有的力气全用来疼痛了。何况她也习惯沈君卓像风一样忽而出现,这次出现扮演的什么角色,小心呵护她的夫君?她今天没力气陪他演戏。
沈君卓注视着这个疼地惨白的小女人,孱弱地躺在哪里,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冷,还带着丝丝的发抖。
而此刻,他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床边,然后缓缓地轻柔地将蒋飞雪挪到自己的怀抱中,蒋飞雪微微想挣扎,被他轻轻一压,低声道:“别动,就这样。”
然后,他的双手隔着被子缓缓揉抚着蒋飞雪的小腹,蒋飞雪没有睁眼看,不过她明显舒服了很多,沈君卓一边揉抚着蒋飞雪的小腹,一边看着她的表情,见她眉头舒展了很多,知道她很受用,这样的感觉沈君卓也觉得很舒服,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悄悄从心底漫了上来,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这样的感觉比他们什么时候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