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商队在官道上前行,不时的有随行护卫前后地方做着护卫姿态,而其中一辆马车内,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侧卧在车内似睡非睡,两个婢女打扮的丫头,正跪在他的身侧,一个为他捏肩,一个为他捶背。
“大人,前方有个坡口,您看我们是……”车窗外有人出声询问,那中年男人没有睁眼,只幽幽的回答到:“天色都不早了,歇也不能歇在荒郊啊,过了这个坡口再有三里路就是卧牛镇,我们在那儿歇息一晚,明日也能赶个正午回到京城了。”
“是。”门外的人应了声,立刻叫嚷着大家加快速度,车内的中年男人则翻了个身,扶着丫头的肩膀坐了起来,抬手拨了下车帘看了眼那正在下落的太阳,倒是不在意的笑了下就丢了车帘,口中轻喃:“再忍一晚,明儿可就回去了!这大半年把我可跑惨了!”说着他伸手就往跟前的丫头衣襟里。
那丫头一脸无奈之色,却不敢反抗,只能咬着唇闭目任其动作,而另一位丫头则是偏了脑袋,将自己当作透明。
中年男子一脸狎色,两下就把那丫头的衣襟扯开了,只是他人刚往那女子的脖颈上亲,马车却是猛然一停,毫无防备的他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栽,脑袋倒是磕到了车壁上,当即伸手捂着脑门就是大喝一声:“老田,你怎么驾车的?”
可是回答的他的却是车厢外的护卫:“爷,咱们遇上劫道的了!”
那中年男子一愣,当下也不管车厢内的两个丫头,匆忙的掀起车帘瞧看,就看到车队前方竟然有七八个衣着凌乱之人骑在马上望着他们,而这些人手持各色兵器不说,脸上竟都还蒙着面!
他心中一凌,故作镇静的出了车厢,站在车辕子上冲这些人微微欠了身:“各位,在下不过是做点小生意,委实不易,我也知道你们不能白跑一趟,这样,薄礼我自送上,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吧!”说着他看向身边护卫,这护卫便从怀里出一个荷包,扬手扔向了为首的汉子。
一个小小的荷包无视双方相聚二十多米的距离,径直落在了这汉子手中,无疑也是暗含了警示的意思,若是寻常的匪徒早就明白对方不是善岔,而所图不过是钱银,对方都给了,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退去,但可惜他们几个却并不是真正的匪徒。
为首的汉子打开荷包,将数张银票翻了翻,笑了起来:“三百两,这可不是薄礼!”
中年男人浅笑了下:“花钱免灾,还请各位笑纳!”
汉子把钱塞进了怀里,却开口道:“我也想就此免灾,可是江湖恩怨江湖了,我若放你过去,只怕银沙派要找再下要定金回去了!”说着他一抬手,身后的几个人便提着武器从马上纵身而下,入了商队便是提刀就砍,而那七个护卫里当下也有五人立刻提着武器迎了上去。
交战就此开始,大多的随行则是猫腰藏身在附近,余下的两个护卫则是直接到了马车边,将那中年男人护在其中。
“哼,不知好歹!”中年男人说着却是转身回了车厢内,一捏胡子低声嘟囔到:“唉,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耽误时间!”说着竟又动手去扯身边的丫头开始上下其手。
如此行径倒不是他真有几把刷子而自持,他之所以这么镇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几名护卫可不简单,其中更有三位是姐姐在他出门前派来保护他安危的。如果不是这一路立求低调,他何必打扮成商队之貌,又何必遇事时花钱免灾?要是按照他的本意,他才巴不得让护卫把所有来犯之人杀个干净。
“你们猜猜,这会要多久?”他笑嘻嘻的刚问出这话来,车厢猛然一晃,却是护卫一把挑起了车帘冲他急言:“爷,情况不妙,快出来,我们护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