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对了,他妈妈是叫胡丽英。”方建华忙补充道,“胡丽英,胡丽珠,呵呵,真是巧呐!不用问了,花小子刚才都给我说了,和你问的没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好!好哇!”
“真的呀!”胡丽珠忙上前一把拉住花魁,“真是你呀花小子!我是你的亲姨胡丽珠呀,我是你亲姨呀花小子!”
胡丽珠一把将花魁搂进怀里,然后“呜呜”的哭了起来。而花魁却仍然没有回过神来,毕竟这事来得太突然,几乎就和做美梦差不多了。
花魁傻乎乎的依偎在胡丽珠怀里,一动都不敢动。方建华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还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呢。再说了,方建华还想再和花魁聊聊呢。
“呵呵,那个,胡丽珠同志,你看这样好吗,你先去接待室那边休息一会,我还有事要和花魁说呢。”方建华说话口气看似有商量的余地,而实际上和下命令没什么区别。
胡丽珠依依不舍的离去之后,方建华忙把门关了。花魁却依然木头木脑的,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经将他变成了傻子似的。
“嗯,好啦!”方建华回到办公桌前坐下,“花小子呐,来说说我们两个的事情嘛。呵呵,小家伙,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机灵鬼!说说看,身上藏了多少表呀。”
方建华的脸色很平淡,而花魁却吃惊不小。
“嘿嘿,大叔这您都能看出来呀!”花魁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说实话,如果凭眼睛看,本看不出花魁身上藏的手表。
“呵呵,你不用担心,我又不收你的。相反,我还打算把你那些伙伴的表,嗯,也还给他们算啦!”方建华身子往座椅里靠了靠,“这贩卖手表呢,说来也不是啥大事情,原本也不该我们公安管呢。”
方建华说完手表的事情,突然把话题一转。
“花小子呐,能说说你那弹弓是跟谁学的吗?”
“这个呀?”花魁一时间感到为难了,要说跟谁学的吧,花魁还真没跟人学过,而且轿子山农牧场能有谁敢和花魁比试弹弓呢,本就没有,因此谁能教得了花魁呢。
“咋啦?不想说么?呵呵,是怕我也去跟你师父学吧!”方建华突然变得风趣起来,“放心花小子,我老喽,学不了喽。唉,我年轻时也是个神枪手呢!”
“真的呀大叔!呵呵,不是我不想说,真的,是我本就没有师傅教过。”花魁一脸认真的看着方建华,“这回我没说假话大叔,真的!嘿嘿,大叔,人家都说我是祖传哩!”
“祖传?”方建华突然眉毛一挑,很感兴趣的看着花魁,“那这样说来,你爸爸,或者是你爷爷是神枪手喽!”
“是呀!”花魁突然变得一脸的得意和自豪,“嘿嘿,我祖先就是《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小李广花荣呢,大叔你该没想到吧。我爷爷叫花天,打小日本那阵呀,是出了名的神枪手,专打小日本的左眼!我亲爸叫花地,我亲爸也是呀,人家都说我亲爸是个狙击手哩!”
“哟呵,不错嘛!嗯,梁山好汉小李广花荣的后裔。咦,花小子,你说你爷爷专打小日本的左眼?”方建华一脸茫然的看着花魁,不明白花魁所说的他爷爷专打小日本的左眼是个什么意思,“怎么会专打左眼呢?还有,你爷爷和你爸那名字,呵呵,一个叫花天,一个叫花地,而你,却叫花魁,嗯,看来你们花家还真是有意思哈!花小子,你快说说,你爷爷为啥只打日本人的左眼呢?”
“嘿嘿,我也是听大人说的。”花魁傻乎乎的笑着,“大人们说,我爷爷说打小日本的左眼,绝不会打右眼。真的,嘿嘿大叔,我也觉得怪呢。”
听花魁这么一说,方建华便乐了,因此越来越觉得花魁好玩。花魁和方建华越说就越来劲,最后还是花魁的肚子“咕咕”的叫了,方建华这才停住说笑。方建华已经把花魁的情况了解清楚了,因此对花魁不仅是佩服,而且还很同情。
方建华叫人去把苏玉龙等人的手表退还了,然后又让一个年轻警察带花魁去到一间专门存放没收物品的房间。花魁进去时,只见房间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其中最多的就是手表。
年轻警察在房间里找了个布袋子给花魁,然后对着一堆手表努了努嘴,便转身出去了。花魁犹豫了下,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于是也没讲什么客气,牵开袋子就往里装手表。只是可惜袋子小了点,装不了多少。
花魁正往裤兜里塞手表的时候,年轻警察在门外咳了声,随后便推门进来了。花魁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年轻警察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花魁呵呵一笑,然后做了个要关门走人的动作。花魁不是傻子,于是便跟着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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