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和嫉妒就像是心里的蛊虫,不断地挑唆着,喃喃细语着,欧阳少恭几乎拼尽全力才将狠狠地将“伤害他弄哭他让他痛苦让他哭泣着祈求”这样的念头压制下去。然而恶念难消,稍一松懈,稍一刺激便狠狠翻涌上来啃噬着心脏,让他直欲疯狂。
“海腴……”这两个字在唇齿间滚动半晌,方才伴随着一声深深的叹息吐出。你可知爹爹快被你逼疯了……
像少时一样抱起方海腴,睡梦之中的孩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他只知道这个气息很熟悉,不会伤害他,软软的伸出手臂环住爹爹的脖子,双腿也自动缠上对方的腰,好稳住自己不掉下去,然后他趴在对方肩上,呼吸平稳,一丝一毫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海腴,为何还能这般信任他……为何在那样愧对他之后,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欧阳少恭冷笑一声,伴随着“刺啦”一声,方海腴的衣衫被完全扯去,只剩下几跟布条挂在胳膊和腿上。白的近乎耀眼的细腻肌肤上,两点红樱随着梦中悠长的呼吸起起伏伏。平坦光滑的小腹还完全看不出这里面已经有了两个生命,两个……别人的孩子……他所爱之人给别人孕育的孩子!
弄哭他!让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里含满情泪,让他哭泣着祈求,让他失控到崩溃,让他毫无反抗之力的留在怀里!
不是说孕育初期容易滑胎么,呵~那么更要激烈些,方能满足海腴……也能让那两个孽种从下方的幽谷里滑出来,不是么?待到那鲜红的血色洗涮之后,海腴就不脏了,完完全全的归属于他了。
邪念又一次在心底叫嚣着,不停歇的诱惑着。
方海腴失了衣服,冷的微微哆嗦,向着温暖的怀抱蹭过去,手臂环得更紧,毛茸茸的脑袋也更向着对方的脖颈蹭去。
欧阳少恭双目尽赤,伸指撬开怀中孩子的牙关,搅合数下,听到了粘稠的水声,温热的舌头在指尖穿梭,很暖。但是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将沾满了唾的莹白手指下探,用力戳刺进去,毫不温柔的开拓着。不管身上孩子轻微的哼声,也不管他模模糊糊睁开的眼睛,欧阳少恭用另一只手将他托高了一点,含住正在一张一合努力吸气的唇,让本就晕晕乎乎没有清醒的方海腴意识更加模糊。
在方海腴因为缺氧而拼命推拒的时候,欧阳少恭已经将他抵在床柱上,扯开自己身上的外袍强行挤了进去。
“唔……嗯……”被撕裂的痛楚将方海腴从模糊的梦境中彻底唤醒,他将一双眼睛睁得滚圆,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痛苦的惨叫被唇舌噎回了嗓子中,变成了旖旎的闷哼。整个身子被抵在床柱上,双腿缠在爹爹的腰间,胳膊搂着爹爹的脖子,这是怎么回事?
“海腴可是要说不愿?不想想你那心心念念的哥哥了?”欧阳少恭放开孩子的唇,他面上一片温柔,语气亦是无限情深,然而内容却让方海腴狠狠打了个哆嗦,身子里那个不断打圈的巨物更加明显,痛的大腿都快要抽筋。
哥哥……不该这样子的!他应了和哥哥在一起的!这是背叛!不可以这样!
“放手!爹爹松手!”方海腴不管那个好像打进身子里的楔子一样的东西,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欧阳少恭如何能让他轻易逃脱,相反他冷笑着将方海腴的双手拉高固定在头顶,享受着对方挣动时候内壁激烈的缠绞和收缩,挑高了声音道:“海腴不想想屠苏还等着父亲大人去救?”
方海腴一怔,停下了挣扎,并非是因为欧阳少恭语意中的威胁,而是因为对方的神色,虽然脸上仍然是微笑,语气也依旧温文的让人几乎要颤抖,但是他眼睛里,最底下的底下,那是在哭?还是在哀求?方海腴觉得自己好像触及了欧阳少恭心底从无人能够到的地方。他忍不住喃喃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