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期货商交所气氛炙热,虽然买卖期货程序几年前已采用电子交易,广阔的交易大堂是排列整齐有序的交易员和电脑,但交易所一直坚持人手喊价交易方法,交易员必须挤到交易大堂中心,使用喊价和手势跟对手直接交易。
巨型屏幕下人来人往、声音杂沓,外行人看起来一片混乱,像北京天桥底下打把式、卖大力丸的小贩。
路飞深吸口气,注视着交易屏幕。
屏幕显示,美国西德克萨斯中质原油(i)期货主力合约价格为美元/桶,较前日下跌1。数据k线显示,原油价格呈现跌势有随着时间推移而扩大的趋势。
在路飞的目光下,那些驻场交易员们满脸大汗,他们的眼睛和耳朵紧跟着指令不断卖出买入。很多对冲基金炒家不论价格地抛空i原油期货,近程交易员挤进人群中买入本月期油好仓合约,同时大量吸纳下月淡仓合约,远程期指交易员在市场上买进本月好仓合约,配合股市行动推高指数,使对手炒家本月淡仓亏蚀,吸纳下月淡仓合约扩大两个月份间的指数差距,增加炒家一旦见时势不对企图把本月合约转到下月时的转仓成本,这样倘若下月期油下跌,拥有的淡仓也可以获利,抵消了部分风险。
路飞把电脑磁卡掠过自动锁的电子仪器,在伦敦俗称“盘房”的金融交易室门开了,一股紧张嘈杂的电话铃声、对话声、有意抑制的呼喊声迎面扑来。
密密麻麻的金融报价机和电话机中的人头里,有几个女交易员探出感的高挑身材,露出诱惑他的神色。
在“盘房”吃完fish快餐,路飞走进商交所外自己的专用车库,揿下遥控开关,为了在狭小的车库里少呼吸废气,他不等车库门升起一半便让保镖发动马达。
银灰色的跑车前灯照着徐徐升起的铁门,随即进茫茫黑夜。
车库门完全升起,保镖将车慢慢驶出。
他揿下关门按钮,一边欣赏前方的景色,一边等待铁门咣地一声合拢。
已经回英国三天了,而路飞的父母过段时间就要去香港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保镖也是自己回来前,爷爷给安排的。
当时离开爷爷家的时候,路飞的心情着实有些差。不过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自己就算再低调,仍然有着爷爷的那层背景存在,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自己的身份资料从出身开始以后就属于机密的。而自己地所作所为又的确能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个人毕竟无法和庞大的国家机器相提并论,想要查到自己这么一个小家伙的一举一动,实在是易如反掌。
但是即便知道这些理由,路飞的心里还是不痛快,因为没有哪个人愿意将自己的一切曝光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该死的,我就不信打破不了这个圈圈。”路飞仰头看看天,大笑三声,随即觉得心里畅快了不少。
“首长。”听到眼前这两个一本正经地年轻人叫自己首长的时候,路飞的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这两个人就是爷爷安排给他的保镖。出自中南海警卫处。保护级别属于最高级。路飞知道这个级别的时候就明白,这事情肯定是爷爷和他的老战友商量的结果。否则不可能安排级别这么高的保镖给自己。毕竟自己在国外掌控着庞大的资产国家是清楚了。
“别,你们可千万别叫我什么长,我真不习惯。”路飞连忙摆着手,一边从口袋里出从爷爷那里拿来地小熊猫一人了一。不过这两位跟机器人似地,不言不语,也没有接烟的动作,让路飞有些讪。
登机以后,路飞坐在中间,两位保镖则一边一个。这两人倒没有后来电影中传的那么神奇,动不动就来个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他们俩也是有名字,只不过除了必要的话之外,平时很少说话,而一双眼睛也每时每刻扫着四周。
两人的个子都不高,比现在的路飞还要矮一些,大约一米七左右,而且身子也没有健美先生那样的强壮充实感,眨眼看上去,就是两个理着小平头很普通的人。不过路飞可很清楚,这两人并不普通,皮肤黑一些的那个张澜,皮肤稍微白一些的那个叫徐斌。
自从登上飞机以后,两人就不再称呼路飞为首长,而是直接称为老板。路飞很诧异的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回答说是命令。路飞暗自摇头,命令,还能来自哪里的命令。当然,此时路飞还没意识,这个称呼上的变化,会让这两个人成为了他一辈子的保镖。飞机在伦敦降落,王新宇已经早早的侯在机场等候路飞的班机。下机以后,路飞便看到了王新宇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用中文写着路飞两个大字。看到路飞那致而熟悉的面孔,路飞的心里不由有些微微的激动。
两天后,由于没有什么事情,路飞就带着两个保镖去了金融街。其实看到期货市场的变化,路飞也没有什么想法,毕竟现在还没有准备。
伦敦金融街如漂浮在海面上的一片建筑群。车下方的城市笼罩着一层折夜灯光芒的薄雾,显得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