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云晴惊呼一声,跑到窗前伸头向下看了看:“我走神的时候眼睛都望着这里的。何况,这窗子离地面这么高——”
说到这里突然打住,她想到了自己那离奇的内功,可以让她从地面跃上那三四米高的围墙。那白悠远越过这不过两米多高的窗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找我有事?”云晴转移了话题,轻笑着向他走去。
若有若无的甜香味随着她的离近而越来越清晰,白悠远不由自主的望去一眼,随即调转目光。在他的记忆中,女人的身上总有一股浓浓的脂粉香气,让人闻了几近喘不过气来。没有想到,居然女人身上的香味也有这么好闻的,如幽兰般的淡雅,近闻起来又香又甜,让人有种想吃东西的yù_wàng。
“是有点事。”白悠远目光闪烁,刚对上云晴的目光又不自然的别开,看到了墙上挂着一副很奇怪的画。一种不知名的开满粉红色花朵的树下,站着一个女子,正扬手接着树上落下的花瓣,她轻轻的转着圈,淡淡的笑着,任那些花瓣落到发上,落到衣衫上——她那身衣服,衣角边那似绣非绣的趴着一只猫……
白悠远目光一凝,不再去答云晴的画,一步一步向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走去。
云晴发现了他的异常,没有吱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皎洁的月光下,画中的自己如有了生命一般,栩栩如生。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画功是真的不错,以前也画,只是没有带上感情,如木偶娃娃一样没有生命力。这副画,每一笔都凝聚着她心中浓浓的思念。所谓情之深,意之切,感悟也就多了些。
见白悠远看得着迷,神情颇为激动,云晴便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去打扰他。
好长的时间,白悠远骨节分明的右手举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画上的女子的脸,眼神中涌出浓浓的眷恋,仿佛在看一个他用生命去爱过的女子似的。
云晴终于觉得了不对劲,小心的打破了室内的沉默,道:“白公子,你怎么了?”
白悠远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云晴的眼光多了丝迫切:“云姑娘,这画是何人所画?”
“啊?”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云晴一时怔住了,愣愣的看向他。她都否认掉他是余非凡的可能了,他看到前世的自己又怎么会这么的激动,他摔到脑袋了,或者这世上也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你认识她?”云晴心紧张的缩成了一团,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悠远说了个她,话音一顿,看了云晴一眼,神色渐渐恢复平静。
“她是我的一个故人,已经死了……”平淡的神色中难掩那浓郁的忧伤,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云晴,等着她的答复。
他没有告诉她,他并没有真的见过这个女人,几次的相见全是在梦中,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她,她只是回望了他一眼,就失足落下了悬崖,悬崖高千丈,绝无生还的可能。而他也正因为这一眼,而喜欢上了她。女子的眼神灵气逼人,却很幽净,幽净中还带着一股子让人欣赏的执着。
后来,再梦到,都是小小的片段,大多都是她在轻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