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楚正礼的意思,还是想一起过去上京看一看的,一来楚天歌不太想楚正礼跟过去,一旦楚正礼过去,肯定就没楚天歌什么事了,一应事情必定都要帮楚天歌办好,前世在云城师范读书时就是这样,太过于幸苦了,这些且不说,单说楚天歌这么大的人了,又是重活一遭的人,出个门还要父亲送,也实在太不像话,楚德睿的老婆话说得不好听,却也有一定的道理,楚天歌是被家里人保护过了头,以至于后来承受不起一丁点的打击;二来现房已经有了消息,买了又马上要预备装修事宜,还有厂子里的事也要处理,这一个月正是最忙的时候,楚正礼其实并没有时间。
楚正礼的思想还保有一些从前的想法,待女儿都是和蔼可亲的,待儿子就极为严厉,所以楚天歌摆了理由,楚正礼就没有太过坚持。
过客那会儿,楚天涯就已经把所有田地的租赁合同搞好了,那天回双江市时,楚天涯就在联系老同学打听耕田机的厂子等事宜,今天几台耕田机正好运回来,一群人正围着看。
“天涯这是在哪里发了财呀?买这么多车子。”这一个估计是把耕田机当成了拖拉机,楚天歌看了一眼,并不认得。
就有一人讥笑道:“这是有钱烧的,又不是没得牛,买这些机器回来显摆。”这是三房的人,和楚正德这一房的人最不对付。
“你们怕是不晓得,外面荒着的那些地,天涯都租了,不少的地呢,用牛犁地就慢了,这个机器就快多了,桐县边上的那些,都是用这个犁地,秧的时候,还有秧机,收稻子的时候有收割机,本不用收回来,直接在地里就打出来了,不晓得是多方便。”这是楚天涯隔壁家的婶子,因为知道楚天涯家里是要请人的,自然是拣好话讲。
“这个我也晓得,我的老大的田就租给了他,一亩地一年一百,说起来也是划算,他们在外边,家里的地荒着还不是荒着,租出去多多少少也是个进项。他的天涯回来时,就晓得他是个有出息的,这才两年的功夫,就做得这样大,来年怕是要赚大钱的。”这个是住在村子最后面一排的婶子,听她说话,就知道是个聪明人。
“这谁知道,种地这个玩意,靠天收,谁知道是赚钱还是亏钱。说是要种大棚,没看那一年丰台的人亏死了么,不是镇里补贴了些,只怕要闹得更大,我看,这是做得越大,亏得越多。”还是三房的那个,总也学不乖。
“别个才刚开始,地都没犁出来,你说这个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这人年纪不大,辈分却高,又与楚正德这一房人关系好,自然维护着楚天涯。
……
说什么话的都有。
楚天歌站在人群外面拖着个箱子都进不去,不过听着这些话,心里就快活起来。
管这些人怎么说呢,反正该签的合约已经签了,就算以后看见楚天涯挣钱,再想反悔也不成。何况,真正把田租出去的那些人家不是在外打工就是做生意,都比在家里种这几亩地挣钱得多,自然也不会刁难人。
二妈站在人群里,听着各式各样或好听或酸的话,脸上的笑容依旧掩不住,还是楚天涯先先看见了楚天歌,“回来了?是明天走还是后天走。”说着就从里面挤了出来,就要接楚天歌手里的箱子。
“后天走。”楚天歌躲开了。
楚天涯就说:“地上不平,我给你提进去,不然,这几步路就脏了。”
楚天歌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就给了楚天涯。围观的人见是楚天歌回来了,和这一圈的人问了好,又笑眯眯地问:“吃饭了没?”
那个心里嫉妒得不行的人,刚才又被挤兑了一番,早就有些不耐烦再听这些人说那些好话,连忙就说要回家做饭,其他的人也就慢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