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转过脸去,就看见一行八九个年纪差不多的男生一起走过来,说话的那个个子很高,目测有一米九的样子,穿着t恤牛仔长裤,很阳光的一个帅哥。
“这位妹妹是……”看见楚天歌,那人的笑容就有些暧昧起来。
“我也是早上才到,开了一晚上的车,累都累死了,睡了一天的觉,准备晚上跟你们打电话。”明肆起身和几个人打了招呼,又把楚天歌介绍给几人,“楚天歌,和我一个村的,今年刚考上京师大。”那几个人都是一阵惊叹,说:“你们那地是什么地啊,尽出人才。”
楚天歌听着好笑,就回了句,“我们那里是沙土地,土多沙少,挺养庄稼的。”
几个人见楚天歌腼腆,也没想到她会说话,更没想到她会打趣几人,都愣了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
明肆又把那一行人介绍给楚天歌。
只可惜,楚天歌记不好,除了因为个子最高而印象最深的袁枫,其他的是一个也没记住,更别谈对号入座。
“我们订了包间,要不一起。”袁枫说这话时有些迟疑。
“你们去吧,我们这边菜都上了,改天再聚。”楚天歌本来就不太喜欢和陌生人相处,何况还是一大群男生,明肆很果断地拒绝了。
这一群人也都是知情知趣的,和楚天歌打了个招呼,就都走了。
袁枫临走之前,凑到明肆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话,明肆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明肆洗了手,取了一张面片子,搛了一块切得极薄的鹅,每样配菜各搛了一点,最后放了酱,就在手上卷了起来递给楚天歌,“尝一尝,外面传得好听,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还不如家里过年时卤的好吃。”
“噗,”侍应生先前上了两盆清汤水,楚天歌猜到是洗手用的,但是又怕猜错了惹人笑话,见明肆伸手洗了,就学着也洗了手,正拿帕子擦手,听见,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有你这么形容的么。”边说边接了,又说:“我自己来,你也吃。”
就算没有看价钱,就知道这半只鹅子不便宜,竟然和家里卤的鸭子做比较,这就好比拿家鹅和天鹅比,哪里有可比。
不过明肆说的倒是真的,味道还真不怎么样,有点甜,还留了脂肪。楚天歌除了不吃芹菜,再就是厌恶在菜里放糖,各类脂肪更是敬而远之。
于莲华很早就对楚天歌下了定论——不会吃东西,人家吃翅尖爪子脖子,甚至脑袋,可楚天歌只愿意吃腿。说白了,这人就是懒,懒得花力气在一大堆骨头里想办法把那点弄进嘴巴里,腿多好啊,都是,一咬满口都是,半点心思都不必花。
好比这呃子,人家要的就是肥瘦适当,留些脂肪才不至于太柴,可楚天歌不这样认为,她巴不得一点脂肪都没有,柴了还有嚼劲些。
不过,楚天歌没瞧上那鹅,反而喜欢上了那面片子。
“还不如专门卖这皮,比鹅好吃多了。”
“你这话别给人家老板听见,”明肆听了这话是哭笑不得,说:“等会儿回去时,问问人家卖不卖,卖的话买些回去。”
明肆这样一说,楚天歌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别,这外面的东西就是吃个新鲜,真买回去了,就不是这个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