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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提前预习?”显然,明肆猜出了楚天歌的想法。
“嗯,”楚天歌点了点头,“每天呆着也无聊,不如提前预习一下。”
“这个不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学习太劳神了。”
“不怕的,”按着前世的课程进度来看,概率论和数理统计这两门课程是在大三才开始学,基础数学二主要就是考这两门,楚天歌哪里等得及,她不想再像前世那样混日子。这样一想,更加着急起来,“看电视也是闲着,还不如看书呢。”
说到后面,有点赌气的语气。
“好吧。”见楚天歌有生气的征兆,明肆只好妥协。
楚天歌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见明肆答应了,心里一喜,就催着明肆去拿课本。
“急也不急在一时,今天已经晚了,明天开始,怎么样?”明肆哭笑不得,又给楚天歌讲道理,道:“我也得准备一下,先学哪本书。丢得太久了,很多我都忘了,我也得先看一下,不然你问个什么我都不知道,岂不是太难看了?”
楚天歌就笑了起来,也知道自己是着急了些,有些不好意思。
“那行,我就先谢了啊。”
第二天,明肆果真找了几本书出来,先递了两本给楚天歌,说:“这两门课是基础,你先看着,后面有练习题,这是参考答案。”指的是剩下那两本书。
楚天歌高兴地接了过来,翻开看了看。总算没有忘记光光,还看得懂。丢了也有好几年了,原先学得就不牢靠。不过楚天歌也没有太过欢喜,毕竟前面几章是打基础的东西,看得懂是应该的,越往后面就越难了。
不过,还好,她还有时间,她还有机会可以重新来过。
一直没有任何感觉,之前的钱、房子等东西都来得太过容易,这会儿捧着这两本书,楚天歌才真真切切地觉得,她能重活一遍,虽然仅仅只有十年,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这一病,竟然整整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才好,接着又整整下了两天的大雨,军训也被迫停止了。为了能顺利地得到军训那两个学分,剩下的两天,楚天歌临时抱佛脚,每天除了走正步就没有别的训练课程。三十那天检阅时,竟然也没出什么事。
阅兵仪式结束,几乎人手一个相机,场上到处都是闪光灯闪烁,下午时送教官离校,一些女生哭得稀里哗啦的,恨不能跟着一起走。
楚天歌就像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伤感的场面,却毫无感觉。
即使多活了这十年,她仍旧有些无法理解,分离有什么值得伤心的?悲、欢、离、合,本就是人生必须经历的,有悲才有欢,有分才有离,没有这分离,哪里来的团聚呢?
晚上就各回各自的教室集合。
寝室里四个女孩子坐在一排,郑妮儿看着楚天歌,十分哀怨地说:“都一样黑也就算了,偏你这么白,叫人怎么活,你瞧一瞧,咱们班的男生,哪一个进门不先瞧你一眼?”
“天,说得好像我很愿意似的,换你打一个星期的针试一试,好不好受?”楚天歌是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又窃喜。
前世军训后,她黑得连楚天雪都不认识了。放假后去她家里,她开了门,看了半天才来一句,“是天歌啊,晒成这样,都变了相,我都不认识了。”她可怜的小心肝,碎成一粒一粒的。
“你病了一段,皮肤白得过份,晒了两天,脸色还红润了,不说妮儿,我看着都嫉妒了。”赵书懿也笑着打趣。
“你是不是汗白【注1】?”前面一个男生忽然回头问了这么一句话。
于敏华这略显清冷的人脸上都带了笑,郑妮儿更是没所顾忌,破口大笑,引得所有的人都看过来。她却一无所知,一边笑,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拜托,就算是汗白,晒了十几天,怎么也要晒黑啊,这是常识好不好?天歌是病了一个星期又养白了,这才晒了两天,又有我们做比对,能黑到哪里去?”
那男生尴尬不已,所幸他黑得很,也看不出脸有没有红,结结巴巴地说:“好了没?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楚天歌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再看郑妮儿笑得张狂的样子,真为他可怜,老实的孩子,和人搭话偏又不会说话。
“没事,已经好了。”又拽了郑妮儿几下,瞪了她一眼,说:“老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