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平乐端来茶水退下,平安则是端进来章佳氏每日必喝的保胎药,看额娘有些疲惫地躺在塌上,欣然也不像以往坐的远远的,而是倚着塌上的紫檀小桌喝着茶水,看章佳氏皱着眉头喝下药,然后拿着蜜饯含在口里,开口道:“额娘,您怀女儿和姐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啊,看您多辛苦,弟弟还没出来,就这么折腾您,等弟弟出来后,女儿就要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以后好好孝顺额娘。”
章佳氏微笑着看着自怀孕以来对自己倍加关心的二女儿:“然儿最近活泼了许多,反而是你姐姐足不出户了。”
“额娘不是让我们打理自己的院子吗,也许是姐姐有些忙了,女儿要不是有些事情自己拿不准,惹了麻烦,想让额娘帮忙,就到您这儿来打扰您了,还希望额娘不要怪罪女儿。”欣然说道。
欣然心想,自己那姐姐虽足不出户,但是可不像以前的自己那样闷不做声,那是个没事也要弄的府上沸沸扬扬的主,这管自己的院子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按章佳氏以前的章程行事,毕竟章佳氏管了那么多年都没出过事,偏她要打乱,钮祜禄府又不大,没有那么多伺候的人,规矩也不是很多,偏她要寻事,没几天功夫,欣怡院子里的下人都被换了一遍,有的还发卖出去,人人都说府中大姑娘行事有些像太太,严厉,规矩,这才接受管事几天啊,就换人,这不明摆着说章佳氏做事也有疏漏,打章佳氏的脸面嘛,是欣怡不懂的世故,还是什么原因,她可真是搞不懂,像她这样多好,对着下人说,额娘以前怎么做的,还是按以前的那些规矩做事,多省事。欣然也不想想,她自己是懒,不在意,可小孩子都有一股表现欲,像她姐姐欣怡就是这样,接到管事就迫不及待地大展身手,一心想要做的比欣然好,想让章佳氏夸奖她。所以才这样做。
欣然抬眼瞧章佳氏,见章佳氏脸露不渝,知她对欣怡的举动也有些不满,忙转移话题:“额娘,有个事情想对您说,早上您不是给了女儿一些水果。”
章佳氏端起炕桌上的另一个茶杯,那杯是清水,不是欣然喝的茶水,还是欣然建议的呢,她看章佳氏脸色不好,又喝补药,药苦,自然要喝水,平时章佳氏必喝的是里面放些茶饼之类,有时茶叶里面还加些其他什么的,她甚是喝不惯,喝不出茶叶的味道,太杂了,偏偏听红梅说她们喝茶都是这样喝的,里面加的东西越多越好,听得欣然暗暗皱眉,以前都是这样,后来欣然借口额娘怀孕了,不能在茶里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加就加一样,如糖,茶叶,单独放,而且后来老大夫再来就诊时,欣然还特地当着章佳氏的面问老大夫说药太苦了,能不能之后喝茶,老大夫也说,最好不要,这样药的效用会大大降低,最好是清水。而且这老大夫也是个懂得养生的,在欣然的刻意询问下,还说吃茶里面不要放那么多东西,是茶叶就是茶叶,是花茶就是花茶,大夫说的话自然是对的,章佳氏那以后只喝清水了。
章佳氏就着杯子喝了口水,才对着欣然笑着说:“然儿早上不是拿过去一些,额娘还让你给了你姐姐一些,难道那些水果都被你姐姐拿去了,然儿吃不到了,没关系,额娘这边还有许多,然儿尽管拿。”
“额娘尽取笑女儿。”合着你也知道欣怡那德行,欣然嘀咕:“女儿又不是那馋嘴的猫儿,早上在额娘这已经吃的够多了,而且女儿把水果分成两份,其中的一份让翠竹送去的,不过------”欣然细细讲了翠竹送水果给欣怡之后,欣怡的埋怨,自己的不小心,翠竹的举动,说完了,用可怜兮兮的声,鼓着包子脸撒娇地看着章佳氏说:“额娘,是女儿不好,不谨慎,不过那些水果却实太凉了,刘姨娘如今也怀着身子,虽然没有被证实水果也不好,女儿可是不敢送过去啊,如今被姐姐这一说,女儿有些无话可说了,额娘您不要怪女儿。”
看着女儿圆乎乎,白嫩嫩的小胖脸,鼓着腮帮子,圆溜溜的漆黑的眼珠子含着泪珠讨好地看着她,心里痒痒的,最近二女儿是越来越可爱的,这小胖脸看起很好捏的样子,心里这样想的,还伸出两指头出去,欣然还在用小鹿斑比般的眼神讨好地看着章佳氏,心想,姑娘我豁出去了,装嫩就装嫩吧,有些事情章佳氏这个额娘可以处理,可以说,做女儿的是不能的,于是眼睁睁地看着她额娘伸出罪恶的两只手指在她脸上,一开始还以为她额娘要打她呢,就想躲,不过,转念一想,章佳氏可是典型的封建贵族妇女,从小到大再怎么不受重视也没被打过,父母要打儿女那也只能受着,不能还嘴,抱怨,要不然就是不孝,顿时欣然悲观的念头在脑海中转悠,完了,原来这么多天的亲近,是抵不过几年的宠爱的,额娘要为欣怡这事责罚她了,两眼一闭,算了打就打吧,反正不怕毁容。
章佳氏看着欣然把两只眼睛闭上,一副慷慨就义悲壮模样,她毕竟是个玲珑的人,以往从没跟欣然这么亲近过,还是最近和她亲近起来,欣然没跟她撒娇过,自是不知道她额娘喜欢捏人的小爱好,还以为是要打她呢。
章佳氏看着闭着眼的二女儿,心里一阵恍然:这几年因为没有生儿子,自古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大女儿因为比较爱撒娇,比较活波,经常往她跟前凑,所以自然就疼爱一些,加上当时知道自己生是双胞胎,第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