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健的激烈反应让金珠猛的醒悟过来,自己一个小姑娘家,在危机的时候用用女子防身术是理所当然,但玩笑的时候也拿出来比划,那可就太丢人了。
金珠急中生智,把右腿往下一踩成了弓步,两根手指头眨眼间缩了回来变成了拳头,也不管动作对不对,一挥手来了个右勾拳,嘴里还配合着发出了一声‘哈!’,很是有些气势。
“你快说,我不会揍你就是了。”金珠的变化让赵永健始料不及,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被金珠很不耐烦的催促着快说。
“哦哦哦!鲁师傅的那张木牛图纸的确是来自寻柳堂供奉的那本寻柳,这是因为凡是寻柳堂的人,都有权利翻阅寻柳,而且如果谁对其中某一图纸感兴趣,也允许拓印回去继续研究。除了那本寻柳不允许带离寻柳堂外,可以任意拓印里面的内容出来。”
赵永健的目光热切的像着了火,死死的看住金珠道:“鲁师傅说,如果你想拓印一整本都没人管,只要留下原件在寻柳堂就行。”
“能随便拓印?那还等什么?让鲁师傅帮咱们弄一本回来。”金珠激动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便他提什么条件,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不行。”赵永健断然回绝。
“为什么不行,赵永健我可告诉你,你不去找鲁师傅我去,别以为就你认识他,我也认识。”金珠一跳八丈高,瞪了一眼赵永健,转身就要走。
“金珠,你先别去,听我说啊!”赵永健急了。拦在金珠的面前。
“说什么说啊,有什么好说的,你让开。”金珠的目光有些发狠,心里狠狠的嘀咕着,谁敢挡在自己的财路面前,她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遇赵永健也照杀不误。
“你先别急啊,我也没说不找鲁师傅去拓印,可是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赵永健一口气把理由说出来后,平伸着拦金珠的手放了下来。不再拦着她。
“不是那么简单?什么意思?”金珠也不糊涂,她只是猛然听见那么激动人心的消息,有些激动过度难以自制。被赵永健那么一拦一说,脑子渐渐的清醒过来。
是啊,既然寻柳堂的寻柳是随便让人拓印,那为什么世面上至今没有完整的版本?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金珠,你知不知道。每一位新加入寻柳堂的人,在第一次面对那本寻柳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每个人都恨不得把那本寻柳直接搬回家仔细的专研。在知道寻柳堂的规矩后,每个人都做出一样的举动,纷纷拓印自己中意的图纸带回家中。夜以继日的开始专研。”
赵永健的眼中带着神圣的色彩,这是一种虔诚的教徒面对自己的信仰时才会有的眼神,他相信。如果是他自己处于那样的时刻,他也会同其它人一样,满怀敬意的去拓印自己最中意的一张图纸,然后开始攻坚的专研。
因为在他们这样人的心里,同样也存在着另一种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对他们自己的信心,能进入寻柳堂。这本身就说明了他们的能力。
“每个人选的图纸或许不一样,但有一个原则却是相同的,他们都选择了自己最精通的项目,因为在他们的心中,那是他们能突破的最佳点。可惜,所有人都失败了,在自己最精通的行业里失败,这样的打击难以让人承受,幸好,那里是寻柳堂,他们选择的寻柳里的图纸,失败在那里并不丢人。所以,他们虽然失望但却没有走上极端,在想尽办法又几乎把寻柳翻了个底朝天,最终确定自己的确没有能力解读寻柳时,他们放弃了。随后的寻柳就成现在这样,一个仪式的道具,虽然后进的人依然重复着前人的路,但除了让寻柳堂对寻柳的管制更松以外,再也没有任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