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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瞻基带着慕妍到北郊城楼阅兵,大营五军将士早已整齐庄严的分列在两侧,右侧军队甲胄鲜明,手握刀盾,左侧军队身着银色盔甲,手持长枪。目不斜视,将士皆笔直的伫立着,对朱瞻基肃然起敬。
听南嫣说起过,汉王以“清君侧”为名造反,矛头指向五朝老臣夏元吉,而曾今全力拥护夏元吉的文府藏匿安南王世子,‘叛臣’之名恰好被汉王揪住不放,那是给天下人的托词,造就他举兵起义。
这些慕妍都是从南嫣口中得知,却自始不知她进是何居心,汉王造反失败对她百无一利,到底是出于什么让她甘愿放弃羽西大哥,而是进为妃?
站在高台之上,朱瞻基身着玄色铠甲,手持银枪,风沙扬起他墨黑色风氅,扑扑作响。垂眸,慕妍仅见自己一袭青色服,下着茜青色裙,裙裾零星绣着几点琐碎的花,略是黯然。
“皇上是要亲征乐安吗?”望着下面的军队,眼中是蓄势待发的锐,还有那壮志凌云霄的雄心,从何时起,他竟统领了所有亲王的军队随他出生入死,看他那狂羁的外表,倒更像是一个待在光环中,整日受皇室庇佑而生存的人。可谁又能想到,正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要承受多少常人所不能受的痛苦。
“妍儿,接下来朕要做的事情会很多,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你,下次朕与你相见时,希望你能给朕一个答复。”
慕妍不知要如何回应,甚至有些慌乱,目光飘向淡云漂浮的天际,那忧伤的眸光仿佛能感染层层云霄,“奴婢何德何能,得皇上你如此真心待我,可在奴婢心中,只拿皇上当主子,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傻了?你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没错,奴婢是皇上的女人,如果皇上执意要奴婢留下,奴婢只有死路一条,奴婢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所以现在不能死,求皇上告诉奴婢,到底奴婢该怎么做,皇上才会放过…”从小到大,这样的卑微是没有过的,以前,就算是即刻死去她也会维持那仅有的一丝尊严,现在,在皇权的压迫下只有低头,她想,他是懂的。
强扭的,不一定是自己的。
“文慕妍?”朱瞻基几乎咬牙切齿喊道,他竭力压下怒火,就在朱瞻基迈步要离开时,慕妍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启唇,“皇上。”
朱瞻基回身目光带喜凝着她,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淡笑。
“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见他略显疑惑,慕妍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