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你要替我做主啊,孙儿好可怜,那司徒端睿竟然动手打断了孙儿的腿。孙儿不过是说了她一个门客两句傲慢,她便如此对自己的堂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司徒端和躺在床上,努力拉开被子让司徒朔看她绑得跟粽子一样的右腿。
司徒朔慈蔼的司徒端和的头:“这次是端睿做得有些过了。朕已经罚过她了,你可安心养伤了。”
司徒端和眼中迸出狠戾的光:“可是,皇祖母只是罚了她半年的俸禄,禁足一个月,本对她就是不痛不痒,她怎么会记住教训呢?”
司徒朔着司徒端和的手慢慢停了下来,脸上的和蔼也变得有些虚幻:“朕还没问你,你一向不大爱去瑜王府,怎么那天会突然跑去呢?”
司徒端和没有想到皇祖母上一秒还在安抚自己,下一句就变成质问,结结巴巴道:“孙儿也就是觉得久未和堂妹走动,有些生疏,所以才主动上门问好。”
“那你既然是向你堂妹问好,如何就问到她门客的门口去了,还让两个侍从去冲门?这又是为什么?”司徒朔轻描淡写的点出事实,表明她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也警告司徒端和不要把自己这个皇帝当傻子糊弄。
在帝王面前,你可以说别人的坏话,可以攻击别人,但是别把皇帝当白痴,皇帝有时傻,不过是她有心装傻,若你真把她挡傻子,那你就是最大的傻瓜。
司徒端和吞了下口水,她怎么能说自己听说陆双与陆敏有私情,所以上门去查探。且不说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没有证据的,就算是有,众所周知陆双是未来的太女正君人选,这种事情就绝对不能与他挂上钩,至少不能公开来说,否则就是打司徒朔的脸。
见司徒端和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司徒朔眼中抹过一丝冷笑,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变化:“好了,你的子朕知道,口舌之争一时控制不住也是有的。但是你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些有**份的事情。这次端睿给了你一个教训,也是好事,免得你忘记。朕也替你出了气,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警告下你的侍从,以后再有提起的,一律打死!”
司徒朔感觉到自己掌下的人身体瑟缩了一下,很满意孙儿的乖觉,收回了手道:“朕还有事情要忙,不能久呆,先回去了,你安心养伤。”
从司徒端和的卧室出来,司徒朔瞟了一眼恭立在门外的司徒瑾,道:“让端和好好养伤,最近不要再出门了。”
司徒瑾心中一紧,这不等于也变相软禁了司徒端和嘛?她在司徒朔审视的目光下不敢有多余的想法,只立刻低头道:“儿臣明白。”
司徒朔从她身边走过,不咸不淡地说:“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
望着司徒朔越走越远的背影,司徒朔握紧了拳头:她是真的从来就没有看懂自己这个娘亲。身为帝王之尊,出亲自来探望自己的孙儿,可以说是无上的荣耀和宠信了。可是为什么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味呢?母皇对和儿的宠爱如果是真的,照理说绝对不会轻饶了司徒端睿——还是说母皇虽然宠爱和儿,但也不喜欢她霸道胡来的子?
她实在是捉不透啊。
走近卧室,看见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儿,司徒朔不由得也有些不快:真是没用,被瑜王府的小儿欺负说,连告个状都不会。
“母王——”司徒端和哀怨地看着母亲,“我好疼。”
司徒瑾很想说疼死你算了,只当没你这个孩子的。想想还是忍住了,道:“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既然司徒端睿把陆敏看得这么紧,我想多半是我的猜想是正确。薛少阳极可能只是明面上的那一个,而陆敏才是真正的幕后纵者。”
“可我们没有证据,如果她不是呢?”司徒端和担心地问道。
司徒瑾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变得森起来,“是不是都不重要,我们要的只是给司徒端睿一个警告。如果只是普通的宠臣,杀了司徒端睿会心疼,如果是心腹,那就更好。不过打一子要给一颗红枣。最近我们与瑜王府闹得有点僵,在没有彻底将瑄王府和瑞王府踏平前,不管瑜王府是否要与孟获结亲,与她们的结盟还是不能放松,否则我们就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司徒端睿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有点要脱离控制的迹象,既然如此,就让消耗一部分她们的实力吧。”
“宴请我和敏敏?”司徒端睿看着请帖,她突然一笑,“我的禁足才一结束就下帖子,没想到瑾王府的动作还挺快!”
孟秦哼了一声:“她只是等不及想看我们倒霉了。”
“只怕已经心慌意乱,按捺不住想主动出手了。”司徒端睿与孟秦相视一笑:敏敏刺激司徒瑾地目的看来达到了,现在就看司徒瑾打算出什么招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司徒端和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倒省了我们主动去招她的茬。”司徒端敏说完这句话,瞥了一眼旁边一直沉默麻木的燕良驹。
燕良驹伤势好后,司徒端敏就让她和王六一样跟在自己身边,有时也交给一些琐碎之时让她们处理,自己与其他人讨论下一步的计划对策时也会让两人旁听。
司徒端敏给了王六两个选择,要么留在她身边,如同以前一样做她的亲卫,但因为燕齐谈判时有人可能见过王六,所以只能与自己一样深居简出,自然也就不能再继续细作的事,当然如果王六不是因为待在自己身边,孟获也不会允许她继续再都城存在。另一个选择是她派人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