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告诉你了,他们就不怕我了。《+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星雨没听懂,但郭享这人精却恍然大悟,看他眼神,显然是已经猜到这二人分别有把柄攥在我手里,虽然觉得解气,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南,张家人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你以后千万小心”
“我已经离开风畅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怕他个鸟?今天碰见我,只能算他倒霉,和出门踩到狗屎是一个道理,虽然我并不自卑,但这个比喻却是最恰当不过了,”我将纸笔还给了园丁青年,笑问道:“老郭,你会跟一坨狗屎计较吗?”
星雨笑着拍了我一巴掌,“南哥你才不是狗不是那种东西呢。”
“那是在你眼里,在张少爷看来,离开了风畅的我,就是一坨狗屎,不屑一顾,”我宽慰他们道:“一两百万对人家来说,就像脏了双名牌鞋子而已,恶心一会也就忘了,难道他还把屎吃了当解气啊?小鬼儿难缠,这道理他们比你清楚。”
郭享仍是忧心忡忡,望了我好一会,才叹道:“但愿如此”
我讲得头头是道,但最多也就是糊弄一下星雨这种天真的傻丫头而已,郭享当然知道我是故意捡‘好听’的说,与其说他不信的人是我,倒不如说是张明杰,只不过他不知道,我和张明杰早就因为流苏而结下了深仇大恨。
如果说张明杰被泼粪的传闻真的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开,那张明杰本人十有也会认为当天的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就算没有今天我狠敲他的这一出戏,他又会轻易与我罢休吗?
我断然不会告诉他大粪是萧一可找人泼的,所以这黑锅铁定是得我背的,反正梁子早就结下了,我还在乎多得罪他两次不成?
园丁青年似乎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从我和郭享隐晦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小声对我说了一句,“楚先生,谢谢你,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屁话,”我淡淡道:“与众不同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人,就数我最正常了。”
青年一怔,旋即笑着摇了摇头,“在这个院子里你与众不同,怕是在院子外面你也是一样的与众不同。”
“如果这是夸奖,那我就虚心的接受了,”我恬不知耻的笑纳之后,和老郭一同扶起了要向我鞠躬道谢的老人,笑道:“老人家,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
老人忙道:“信,当然信”
“那就不要继续留在这里工作了,”我一手抚着苦儿的头,一手拍着口袋,认真说道:“那两块料绝对不敢赖这笔账的,有了这一百万,足够你们老少生活无忧,既然在这吃不好穿不好而且不受好气,还留下做什么?”
“一百万?”或许是这个数字对老人来说兀自不太现实吧,她一脸的茫然。
“大娘不识字,一百万到底有多少她根本不知道,”园丁青年笑了笑,对老人道:“大娘,一百万,比你留下来工作一百年赚的还要多,你以后可以不用洗碗,不用倒垃圾了,还可以给苦儿去看医生”
老人的反应很诚实,她不在乎今后用不用继续洗碗倒垃圾,但当听到可以去给苦儿看医生时,她激动了,“真的?!”
园丁看了看我,点头道:“真的,这位楚先生不会说谎的。”
汗,我喜欢自己说这句话,但别人用来夸奖我时,我很容易害羞到脸红,“哪里哪里,这是苦儿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谢谢楚先生,谢谢楚先生”老人没口子的道谢,可忽然一怔,欣喜消失了,脸上又涌出了无奈和苦涩,回头望着那排平房,她黯然道:“可是,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地方可以”
闻言,我等不由同时愣了,这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买房?开玩笑,北天市寸土寸金,一百万买了房,还能剩下多少?
我自己还没窝呢,能力不足啊,娘的,刚才太鲁莽了,竟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要不,再去敲张明杰一杠子?虽然我脸皮很厚,但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郭享忽然道:“住的地方倒不是问题,只是生活上,怕是不会太方便”
看着主动搂住我大腿的苦儿,我苦笑更甚,是啊,一位老人带着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便是有了落脚的地方,生活上也难免会遇到各种困难吧?万一老人有个头疼脑热,别说无人伺候,怕是连买菜做饭都是个问题,不像在这里,虽然受气,但一群人住在一起,还有园丁青年这样的好心人帮忙照顾
嗯?一群人住在一起?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不禁笑道:“没关系,只要您不嫌太热闹,我倒是能给您安顿一个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