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这种人,不是用嘴说,而是要用证据来证明,现在的情况是,砸了你们的公司的人亲口说出了主使人的名字,至于是故意栽赃,还是一时失言,又或者是这个楚南太过张扬狂妄,都需要他本人协助调查,然后才能下定论,”那杨所长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墨小姐,我觉得你是在有意包庇楚南,这不是帮他,而是害他,如果他真与此事无关,让他出面解释清楚也就是了,回避,只会让人觉得他的嫌疑更大而已”
墨菲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被砸的是我墨家人的公司,就像砸了我自己的家,我有理由包庇真正的犯人吗?我只是在告诉你,你怀疑的方向是错的。《+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兀自尴尬着的张明杰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眼中流过一道古怪的光芒,显然,‘墨家人的公司’这几个字一定程度上的刺痛了他吧?
同样是年轻一代的新生力量,无论锋芒还是威望,他都远远逊色于墨菲,这一点,从两位年长者欣赏的目光即可一目了然,这对张明杰的自尊心是一种考验——他的不自然告诉我,他还是有自尊的。
我轻轻咳了一声,但已足够让集中精神争论的几个人注意到我,姚婉儿惊道:“南哥?!”
我清楚的看到,墨菲香肩一颤,如同被电了一下似的。
“刘姐,婉儿,早上好啊,”我并没和宋佳打招呼,而是像过去一样,习惯性的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头,就像她习惯性的在我肩头捶上一拳一样,然后笑着对张明杰问好道:“张副总也在啊,呵呵,刚刚听到有人提到我的名字,怎么,在谈论有关我的话题吗?”
张明杰知道我听见他方才那句故意使坏的话了,讪笑两声,含糊道:“啊,是啊”
和这厮带刺的目光一样,墨菲的眼睛同样盯在流苏挽着我胳膊的小手上,刚才那副冷艳淡然的模样立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愕然,一丝吃味,几分怒意,和浓浓的、化不开的幽怨。
“楚南,谁让你回来的?”墨菲霍然起身,丝毫不掩饰对流苏的嗔怪,“流苏,我不是告诉你别让他来公司吗?”
“我”流苏理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酸又气道:“我的话没你的话有分量,你能耐,干嘛不自己给他打电话?”
大概是因为我搅浑了自己的处境,又或者是因为闻了墨菲的醋味而醋意大发,流苏一肚子怨气,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这话非但完全没有上下级的自觉,还不无敌对的揶揄和委屈的自嘲。
咋有点像媳妇和小三的明争暗战?哥们苦笑,虽然我也说不清楚谁像媳妇,谁像小三,但俩丫头的小女人姿态落入他人眼中,换来的就是他人对我的鄙夷和反感,我很想知道,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啊?
墨菲小脸羞红,对流苏的嘲讽即不反驳也不澄清,暧昧的态度让我大呼不妙,果然,流苏脸色一变,十根手指几乎抓进我的肉里。
墨菲看见了,却视而不见,嘴角隐约露出过一丝得意的微笑,我一愣,仿佛看到她背后长出了恶魔的翅膀一般在忽闪忽闪的抖动,追女人,太可怕了回头瞥了一眼姓杨的所长,墨菲居然扭身就走,并对我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跟我去办公室。”
莫说那杨所长了,连我都有点错愕,她还真把警察当傻子了。
杨所长一个闪身挡到我身前,友好的伸过手来,但看贼一般的眼神却不太友好,“你好,楚南楚先生是吧?咱们以前见过,在弯角派出所,我处理过你与张先生的矛盾”
我与冬小夜对视一眼,冬小夜对我点了点头,我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总觉得这个所长有点眼熟呢,原来上次因为泼粪事件,我在弯角派出所见过他。
杨所长以长辈的姿态对冬小夜问了声好,但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大刀阔斧的问我,道:“请恕我冒昧,楚先生知道这里早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尚未说话,墨菲先怒了,“杨所长,你这是什么态度?审犯人吗?你想让我说多少次才满意?楚南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才是最大的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