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杰能隐忍,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忍受任何屈辱,可莫说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即便是个窝窝囊囊的受气包,在忍受屈辱的时候也会产生报复心理,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因为从小到大,我也一直在忍受楚缘那个臭丫头,我非常了解那种嘴片子保持微笑,嘴片子后面那两排牙却咬的快要碎掉的感觉。《+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野心家和窝囊废的区别就是,前者忍而后发,后者忍而不发——可以确定的是,张明杰绝对不是一个窝囊废
家世、地位、才学、品味、他没有一样不比我强,可机缘巧合之下,他却不得不在平凡的我面前低头做人,被我敲竹杠、被我破坏联姻,他也不敢怒不敢言,说他心里不恨我,谁信?有机会看到我难受,他绝对是最开心的那位,有机会报复我,他断然不会错过。
张明杰知道我和萧一可关系好,这就是我确信他会将地下钱庄介绍给萧家的最大理由,深受其害的他,绝对不会介意萧家重蹈他们的覆辙的,萧家添堵,就是给萧一可添堵,萧一可添堵,我能不添堵吗?
在张明杰眼里,我已经被定了性了——fēng_liú好色
“你这主意行不通,”冬小夜指着桑英杰,问我道:“你刚才没听他说吗?他老板对北天市的地下钱庄了如指掌,他们为什么非得去跟柳晓笙借钱?张家人都傻啊,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
“傻的是你,”我反问冬小夜,“风畅卖地,人家卖地,合法的买卖为什么要去借不合法的钱?而且,你们警方现在把一可她爸盯的那么紧,就算他想借,他敢借吗?”这妞先入为主的观念太强,萧家底子不干净,她就觉得萧家做什么都不干净
桑英杰点头,认同了我的话,“可是楚兄,张家人肯定也知道我们被警方盯得紧,他们敢把那个地下钱庄介绍给我们吗?”
“张家那笔钱不可能是从一般渠道借来的,北天早有传言说他们从地下钱庄借了钱,可大半年过去了,却没有人能查出半点问题,可见其放债手法的专业,两个字,‘保险’,张明杰十有会用这两个字,让柳晓笙去为你们指引一条‘明路’,当然,我不是让你们真的去借高利贷,只要确定张家的钱是从哪个地下钱庄借来的就可以了,而且,张家人也不在乎你们到底会不会去借,他们只是迫于无奈才指条路给你们的,只要你们不和柳家就行。”
“然后呢?”桑英杰问道。
“然后?”我笑了笑,看着冬小夜,道:“学许恒,寄封举报信给公安机关,举报那个地下钱庄,当然了,不是以我的名义举报,而是以被地下钱庄逼债逼到走投无路的张副董的名义,然后,等着警察找上门就可以了。”
“我想收回之前的话,”桑英杰笑的嘴角僵硬,“楚兄,你不是有点可怕,你是太可怕了”
我想笑,但笑不出来,莫说桑英杰觉得我可怕,连我都害怕这样的自己。张明杰藏的太深,我看不到他的底,我和墨亦之说,我的目的只是绊张家一个跟头,让张家错过风畅与月之谷的这次合作即可,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哪种程度的打击才能将张家绊一个跟头,于是我只能采取我可以想到的最狠的策略来打击他,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可能是张家再也爬不起来,但至少可以保证,他一定会摔倒
不要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这是那些算计我、利用我的人教给我的,这是墨亦之教给我的——张明杰为我设计了一个局,现在,我还给他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