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怎么了?”
人群分开,当先走出一白白胖胖面貌慈和的中年人,短发,但并不精神,大眼,却并不犀利,很内敛,属于那种没有什么特点没有什么气场,可站在人堆里,你却不由自主就会去多看两眼的角色。《+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咬字也不是很清楚,是带着一些南方味道的北天话,不伦不类,但特点鲜明,一听这口音,我们所有人都像被天雷劈焦了的鸭子,连最硬的嘴巴都麻痹的说不出话来了——张力,风畅集团的副董事长!
这个方脸青年,原来就是谢绝了墨亦之调他去子公司做一把手的那个棒槌,张力的得力助理兼头号心腹司马洋!而被我打了的那个看似富二代的家伙,竟是他的弟弟!
张力身后还跟着五六人,年纪都不小,最年轻的恐怕也在三十五岁以上,皆是西服革履,穿着整齐,却不会让人觉得与酒吧的氛围有什么不协调,他们在职场上培养出来的适应能力非常强悍,无论是否喜欢,他们都很能很容易的将自己代入到任何一种氛围中去,一眼看去,就知道他们是那种生活在紧张工作节奏中,积攒了太多压力而利用有限的夜生活释放排解的成功人士,其中有一两个颇是眼熟,但我没有太多印象,依稀记得是风畅的高层人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么另外几个也绝非泛泛。
我的感觉很不好
面面相觑,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墨菲,柳眉蹙着,眉宇间隐隐散发着一股煞气,原本张力身后的五六人在看到她后,还有些尴尬,有些忌惮,但看清了这场面,竟也不惧墨菲的气场,一个个的或摇头或皱眉或叹息。
“张叔,这么巧?”墨菲咬字不重,却掷地有声,不像询问,是质疑,的确,北天这么大,酒吧多如毛,此时此刻在这儿碰见,巧的不真实。
“侄女,这是怎么回事?”张力不答,就问眼前这点事,虽然对墨菲很客气,却有意走到司马洋哥俩身旁,眼睛则一直盯着我,内容很多,有一种做作的复杂,与其说问墨菲呢,不如说他就是朝我来呢。
墨菲指向那富二代,司马洋的弟弟,“您问他吧。”
“问我?”富二代牙掉了几颗,说话漏风,恼道:“我还想问你们呢!干什么揍我?”说话牵动了肌rou,他疼的捂住了腮帮子。
流苏怒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富二代瞪着流苏,指向婉儿,道:“我不就是想请这女的喝杯酒吗?然后你们那边就冲过来一个喝醉酒的小子,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踹我一跟头,还有你们这群女的,嗷嗷叫着让你们那几个没出息的护花使者过来扁我,我招谁惹谁了我?幸好他们胆子小不敢朝我招呼,要不我这条小命今天还不得撂在这儿了?!”
这话烧的综合组几个爷们面红耳赤,更让他们受不了的是流苏、秦岚、小宋佳鄙夷的目光,墨菲见富二代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了,怒容便不加掩饰了,“你别在这颠倒黑白!楚南为什么揍你”
“他喝多了呗!”富二代不等墨菲说完便打断道:“这里没有人眼瞎,谁看不出来他喝高了?!”
确实,如果流苏和紫苑不搀着我,我恐怕站着都会打晃,本就不怎么会喝酒的我,哪怕稍微沾点酒精也会挂相,何况今晚被人灌了这么多酒啊,不得不承认,富二代反咬的这一口,多少还是能站住脚的,至少,大部分没有看到原委的人,现在看到我的模样,会更相信他,一来,他没醉,我醉的不轻,二来,他的伤都在脸上,而我虽然一脸的血,伤口却在脑瓜顶,并未破相,紫苑用手帕按住了伤口,流苏把我脸上的血擦干净,只剩一脸醉容外加左拥右抱,换了我是旁观者,也会更愿意相信面目全非的富二代他充分的利用了视觉效果和人们的同情心。
“哥,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我真得让他打死,下手太黑了,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好像存心搞我似的”
存心,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本是很随意的,可我却心里一颤,感觉到一种刻意,尤其是张力身后的几个中年人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