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赤炎脸色微微变了变,黑衣男人没有感觉得到,但丁子冉却察觉到了,他的眸子更加冷厉了几分,盯着黑衣男人,恨不得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黑衣男人挥着拳头要打他,“你看什么看!”
乔赤炎冷哼一声,语调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自我嘲讽的意味,“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妈妈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一愣,黑衣男人一愣,丁子冉也是一愣,因为从没听他提及过,他的母亲,以及他的亲人。
果然,他也从未曾把她当成他的一部分,他也从未接受过她,不是吗。
丁子冉狠了狠心,“乔赤炎,你滚吧!”
乔赤炎把目光转向她,紧紧地看,深深地瞅着,丁子冉从他的眼睛中读不出来什么,因为,太过复杂。
丁子冉身形微微一抖,他才收回了目光,对上黑衣男人的,轻嗤一声,“很好!”
语毕,他转身便走,丁子冉听到他上电梯时最后的那句话——“如你所愿!”
黑衣男人转过身来,略微忧伤的看着她,“冉,你心里很不舒服吧?”
毕竟,她是先被甩的那一个。
丁子冉忽的笑了,认真的摇了摇头,眸中满是坚定,看着那电梯一层一层的下落,嘴角轻轻地勾起,“不,我已经变了。”
不再是五年前那么天真单纯,只仅仅因为一个男人便爱的死去活来,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女人,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能活。
她站立着,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忽然间发现自己又懂了很多。
不是不再爱他,而是他不爱她,她爱着,但却要保护好自己,这个社会纷争太多,女人太吃亏——
时间飞逝,一晃而过,他和她彻底断了关系,他见不到她,找不到她,发短信没人回,打电话没人接,她却不知所踪,仿佛从这个世界蒸发,找不到她的踪影。
“呼……”又一摞文件批改完,放在一边,乔赤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垂眸小憩,“金毛,苏冥,晚上去aihi不?”
金毛狐狸嘴角抽抽,果断的拒绝道,“不行不行,小桥你不准去,去了不准喝酒!”
“那我去做什么?”乔赤炎额头冒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歪理。
金毛狐狸嘟着小嘴,很是可爱,却一本正经的教训他,“不许去,坏蛋小桥,你一去就要喝酒,一喝酒就肯定会喝到醉,一喝醉了呢,你就会开始自虐,割腕还是轻伤,撞到头也算是轻的,我还真怕你那天一个不小心去跳楼了呢。”
“……”
苏冥揉揉眉心,沏了杯茶递给他,“我说,乔,没必要这么拼吧?”
金毛瞥他一眼,很是嫌恶,“命都不要了,你怎么娶丁子冉回家?真是的,早知道现在回后悔,当初干嘛要骗她?真不懂你们男人怎么想的。”
苏冥默了,半晌,悠悠然道,“令狐,你不是男的?”
“……”
乔赤炎低低叹了口气,从桌上又拿了几分公文,开始细细的批阅,“对了,收购楼文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令狐忧耸肩,“早就弄好了,现在说起炽焰的实力,别说收购楼文了,收购络昔都绰绰有余,残血堂对上扑克组织,也肯定是能打的他们落花流水的,真是,早就可以了,你偏偏去查丁子冉,结果还不是一无所获?”
乔赤炎摇摇头,在那公文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你不懂。”
沙沙沙几本文件批阅完,已经天黑了,街上弥红灯闪烁,乔赤炎拎着两人要死要活的去了aihi夜总会,却不是去点女人,而是去拼酒。
随便找个人问问,谁酒量好?绝对的答案是乔赤炎。那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啊,可偏偏是不醉不归,自然,苏冥和令狐忧很不好过了,尽管不是每天陪酒,但这样喝着,迟早有一天都会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去洗胃的。
“乔,今天能不能……不喝酒?”苏家大少爷现在对酒都有了恐惧感了,见到就就想吐,原因是因为曾经陪乔赤炎喝酒喝得吐,趴在厕所吐了一晚上,边喝酒边吐,吐得天昏地暗的,被送到医院住了一天,也从此从他的人生里抹下了一个污点。
乔赤炎凌厉的刀子朝他射来,苏冥哭丧着脸,垂着头,任命的去倒酒。
整整快要半年,乔把他们当什么啊,以前是玩女人,男人的需要是自然的,他也不多说什么,可是,现在……
喝的酒越多,胃里就越难受,苏冥忧伤了,望天了,他在想,什么时候干脆直接住到医院去算了,省的把自己弄得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