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便炸了开,片刻的沉寂,身体里如同千百只虫子从我的四肢百骸一起涌上脑颅里,沙沙沙沙的声响,我抓在虎皮上的手指一瞬痉挛,再忍不住喊了出来,伸手死死的去抓头发。
“苏谢!”晏殊一把压住我的手腕,白着脸讲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叫我,“苏谢……苏谢……我要怎么做你才好受些?”
“杀了我晏殊!”我睁开眼睛,忽然觉得看不清楚了,眼睛里分不清是泪是汗,麻麻的全是黑影,我看不清他,听到自己声音发抖的道:“晏殊求你杀了我吧……”
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掉在我脸上眉间,晏殊俯身一把抱住我,突然哭了,“苏谢苏谢……我不知道该怎样待你,我爱你,爱到不知所措……”
那眼泪灼在我脖颈里,我年少时也爱过一个人,爱到不知所措。
可是都死了,那个单纯追逐仰望一个人的陆宁,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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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再醒来窗外晨光已经透了进来,从窗花里露进来,一寸寸的筛在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晏殊脸上。
他还抓着我的手,我微微一动他便惊醒了,猛地坐起身看我,“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嘴唇干的厉害,又饿又渴,抽回手对他道:“我饿了。”
我看到他顿时亮起来的眉眼,毫不掩饰的笑意,“饿了好,饿了就好。”他将我的手放回被子里,道:“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你再睡会儿,我片刻后就回来。”
我点点头,看着他兴冲冲的出去,在另一间狭小的厨房中叮叮当当的翻箱倒柜。
“苏谢,只有鸡蛋和大米,煮粥好不好?”他在厨房中扬声问我。
我没有答话,片刻后他又问我,“苏谢,是先放大米?”他在门外探头对我笑,晨光中一脸的赧颜,“我没有煮过……鸡蛋一起放吗?”
我有些恍惚的看他,吃力道:“你去随意打只野鸡野兔回来就好……”
“这个我会!”他进屋取下挂在墙上的弓箭,转身便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进来,轻声道:“我先封上你穴道,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抬手要落下,我抓住了他的手指,哑着声音道:“我动弹不了会很难受……你锁上门走就是了,我能跑得了吗?”
他的手指僵了僵终是收回,俯身在我额头极轻极轻的吻了一下,道:“那我不走远,你不要乱动,乖乖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谁年少时没有爱过一个人,爱的不知所措啊!涅槃吧少女!
冷死了……手指都不想伸出来,可是我写祭司和女猪的狗血nuè_liàn格外的鸡血==我恨不能一下子写粗来!下一章大约就是最后一虐了,之后就是翻身吧骚女!
ps:其实祭司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大白痴……六岁入魔教,老教主对他还是很厚爱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是个生活废材==
六十四
嗒的落锁声。
我在榻上等他走的远一些,再远一些,翻身而起,赤脚到窗下,推开窗阴冷的山风卷着细雪。
晏殊的马栓在门外的柱子上,我跳窗落地,解下马绕到大路上才翻身上马,猛地鞭马,长嘶中疾驶而去。
“苏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