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赌场,不过沈锦程在这些方面是无师自通的,打了个电话就有狐朋狗友们给他们引路。沈锦程在赌场里砸了几万块,连个响都没听到,偏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被当冤大头坑了,反而还腆着脸教育沈绍元:“看看啊,这就是赌博,赌字不能沾,活生生的例子啊!”
沈绍元:“…………”
刚才玩得那么投入的家伙是谁?失手了才说这东西不能沾?沈绍元越发觉得给沈锦程当陪客是个错误,还不如回家陪彤彤写作业。正想着,沈绍元发现沈锦程已经跑前面去和人勾肩搭背聊着什么。四周有不少人在吸烟,整个赌场里烟雾弥漫,散发着阵阵难闻的烟草味。他皱着眉走上去,又被沈锦程一把搂住,给对方介绍:“这是我儿子,帅吧?”
对方脸色十分古怪,夸了一句:“帅。”说着他就把他们往外面领,开车领他们去另一个地方。
沈锦程边开车边对沈绍元说:“看你在这边什么都不会,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开开眼。”
沈绍元对沈锦程的“开开眼”不抱什么希望。开了一段路,前面的车子停在了路边,沈锦程也把他的骚包跑车停到那辆车后面,招呼沈绍元下车。
沈绍元抬头一看,那是个灯火通明的夜店,巨大的霓虹灯在夜色中极其显眼。
沈绍元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沈锦程拉着往里走。沈锦程一走进里头,就像鱼儿回到了海洋里,熟门熟路地带着沈绍元到吧台那边坐下,叫调酒师给自己和沈绍元调了杯酒。沈锦程打发走领路的人,把调酒师摆上吧台的酒推到沈绍元面前:“尝尝。”
夜店里灯光闪烁,音乐嘈杂,不少人在灯光下跟着劲爆的旋律扭动身体。沈锦程一手撑在吧台上,一手端着酒,修长的双腿斜放着,姿态慵懒又闲适。他长得好,衣着也光鲜,一看就是有钱又会玩的,没过多久就有个衣着暴露的女孩凑了上来,秀出她们高耸的胸脯。沈锦程来者不拒,给了她一个fēng_liú的飞吻,含笑道:“喝什么?我请。”说着还抽出几张钞票塞到她丰满的乳沟里,顺手揩了一把油。
女孩骂了句“讨厌”,却不客气地收下了沈锦程塞的钱,要了杯最贵的酒。
沈锦程捏捏女孩的脸颊,笑容不变:“去玩吧。”要是没带着沈绍元,他倒不介意在夜店里来个艳遇什么的,这不是带着儿子嘛!
女孩惋惜地离开了。
沈锦程端着酒教导沈绍元:“在这种地方,喝了对方请的酒就隐藏着某种暗示,以后你可别随便请人喝酒。如果一定要请,记得要买好安全套。安全套一来可以防私生子,二来是保护自己不染上那些恶心的病。”
沈绍元待不下去了,把手里那杯没怎么喝的酒搁下,大步往夜店外面迈。沈锦程见沈绍元面色如霜,心道这下糟糕了,赶紧放下酒追了上去,紧张地问:“怎么了?不喜欢这种地方吗?成年人都会出来放松放松的,我这不是给你传授点经验,免得你以后出来玩被人坑了吗?”
两个人已经走出夜店,离停车的地方不远了。沈绍元听着沈锦程振振有词的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沈锦程从小就和一堆狐朋狗友凑在一起,身边认识的都是他这类人,自然把出来乱搞当成理所当然,还亲自给他“传授经验”。
沈绍元早就知道父母离婚的原因,沈锦程就是个混账,还混账得理所当然,永远都不可能改的那种。见沈锦程拉着自己不让走,沈绍元憋了十几年的怒气积攒到了极限,一下子爆发出来,抡起拳头往沈锦程脸上砸。
沈锦程就是个绣花枕头,虽然平时有健身,但也仅止于保持身材,更多的就不行啦。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把他砸蒙了,他被酒精麻痹掉的脑子也清醒过来。他干了什么?他居然把儿子带去liè_yàn?对上沈绍元气怒交加的眼神,沈锦程有些发怵,呆呆地捂住自己被揍了一拳的脸。
完了完了完了!
他这都干了什么!
黄赌毒只差毒没带儿子去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