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奥诺拉倒完酒,关蘅终于放下一颗提着的心,道:“你这个姿势不觉得别扭吗,我看着都觉得分分钟要歪,刚倒酒的时候应该用右手的,左手这样过来,你重心就有问题了。”
她说着,手里的毛巾利落地在头发上摩擦几下,“万幸!我刚才真怕你会把酒洒到我的床上去,又不敢半道提醒你!”
万一把她吓到了,手一哆嗦,她的担心就成真了。
奥诺拉的笑容僵在唇边:“……”
百试不爽的□□撩人的曲线居然得到一个你这个姿势重心有问题的评价!
暗地里咬咬牙,按捺住想要摔了杯子走人的悲愤,奥诺拉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姿势,面上再次挂了微笑,一双眼睛电力十足。
她撩了撩一头长发,金色的发丝自肩头倾斜而下,落在胸前,整个人在灯下仿佛散发着光芒,她眨着一双祖母绿一般的眼睛,眸光盈盈,眼神跟着关蘅的身影移动。
以方才那两句话来说,面前这位当真是对暧昧气氛不敏感,指望她从她的眼神和身体语言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实在是有些难度。
她不泄气,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表现机会。
见关蘅擦完头发,她袅袅走过去,取了镜子旁的吹风机,“天冷小心感冒,我来给你吹干头发吧。”
关蘅揉揉自己的短发,有些惊讶,“还是不麻烦你了,而且我头发短,干得快,不吹也行的。”
“那怎么可以,不及时吹干容易头痛!”
对于有客人在的情况下自顾自吹风,关蘅本是觉得失礼的,然而当客人坚持为你吹风时,就无所谓失礼与否,而是----
“我想帮你,我很愿意很开心,你不要我帮忙,是不喜欢我吗?”
奥诺拉说得一脸委屈,同时暧昧地玩着文字游戏,一语双关。
见她都这么说了,关蘅叹了口气转过身,虽然这外国人说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可能也只是东西方表达方式的问题,“哪里,我只是觉得辛苦你了……好吧,那就多谢了。”
奥诺拉顿时弯着眼睛笑开,在吹风机中热风徐徐送出的时候,她一手摸在关蘅黑色的发丝上,“我喜欢你黑色的头发,还有黑色的眼睛,很漂亮!”
关蘅望了一眼镜子,她们两个身高相仿,所以为了让对方不至于手抬得太累,她特意蹲下了一些,风暖暖的吹得确实挺舒服,但是她总是觉得怪怪的,今天晚上的奥诺拉格外的不一样……整个人都不对劲……
纤长的手指好似无意中从她的颈子上划过,在奥诺拉而言,这是炉火纯青的**手段,然而关蘅在觉得她不对劲后就保持了警惕,自然也对她的动作十分敏感。
察觉到对方的手居然有意无意间在她的要害部位留连,关蘅脑中顿时警钟响起,整个后背绷紧,精神集中,只待她稍有异动,就可以随时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