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妈说,女人要矜持,哪能那么……没脸没皮的?!”
“你妈说的没错。矜持是必要的,可是也要看时机,场合。现在你明明在意,又生猜疑,又不去弄清楚事实真相,又躲着他,能解决问题吗?!这不是给狐狸们制造攻陷你家城堡的大好机会?!什么叫富家子弟都不是好东西?你这丫头咋个理解的,向予城那是靠白手起家,自己拿血拿命拼出来的天下,八竿子也跟富家子弟的骄奢之气搭不上边儿。你别把自己当成那些烂肥皂剧里的苦命灰姑娘,想要幸福,就得自己去努力。”
……
可蓝回碧城,就把坏了两天的手机送修了。好不容易拿到时,又到了周末出刊时间。
一开机,便弹出了三天短信,和六个未接电话。
打开一看,除了一条短信是信用卡催款,其他都是向予城留下的。
第一条短信:徐阿姨包子蒸的太多,明天过来吃。
时间正好是周五那晚,大约她碰到钟佳文之后。
第二天短信:在哪,回电话!
三通电话的时间,发生在这条短信之前。另外三通,全在周末两天。
她捏着手机,突然觉得又有了信心,跳上一辆出租车就报出了帝尚大厦的地址。
开车的师傅是个话唠,“你们是周刊的记者呀?哈,那一定知道最近这个帝尚集团和碧城的老牌家族企业驰恒集团斗得你死我活的事吧?!听说,早上驰恒集团那个废了手的总经理已经从美国回来主持大局,不过主持啥大局嘛。今天召开的那个什什么股东大会,完全就是个散伙倒台大会嘛,我听我朋友说哟,好多小股东和股民跑过去闹,驰恒大楼下面被砸得稀巴烂,嘿,我拉了几个客过去,闹得好像连防暴警察都来了……
嘿,我听说啊,这个帝尚集团的后台硬得很,好像有什么黑社会背景,你们做媒体的一定知道吧?之前我家小姑娘天天拿着报纸给我说,那个什么董事长年轻又英俊……
我说这个小孩子懂个什么事儿,就知道看张臭皮囊。这报刊上三天两头登着那人的花边新闻一撂一撂的……哎呀,说曹曹就来了,你瞧见那边那辆红色敞篷车的大美人没?我朋友说,这妞儿就是前不久从现在新闻里的那个什么被大少保养的金宝贝,听说才刚满十九岁……”
可蓝受不了,提前叫停了车,丢下钱也没要找就跑掉了。
之前孙俪告诉她说,最近两家斗得凶,那些花边新闻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至于什么宝贝,她会跟他问清楚事实。
到了电梯前时,可蓝才想起上周自己不想见向予城,拜托钟佳文帮忙送签版面时,把青龙卡给了她忘了要回来,所以不得不跟着普通人一起挤了回电梯。
电梯里,谈论着驰恒集团早上股东大会的人不少,言辞之间都是对自家老板强大手腕的自豪得意。
她隐约忆起周末时,迟里行把银一行一卡塞给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沉重表情。
电梯里的人越来少,直到总裁办层时,已经是普通电梯的极限了。电梯里还剩下两个高管模样的人,看样子似乎都是一脸纠结痛苦状。
他们都在总裁办下了普通电梯,再经总裁办秘书转到专用电梯上董事长层。
这时候,秘书认出她来,那俩位同行的高管都拿着好奇和一副见到救星似的表情看着她,让她颇为尴尬。
只是刚出电梯时,看到周鼎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萧小姐,您怎么突然……”
“予城在会客吗?”
“没有。里面是你同事过来签版。”
“钟佳文?”
“对,是位姓钟的小姐。”
可蓝有些奇怪,但也觉得大概是场误会,便直接进了办公室。以前是她自己笨,他早就把权利交到她手里了,她却总是不够自信,说着男女朋友,自己却总是在两个人之间制造没必要的距离。
钟佳文是她同事,也不是什么其他外人,她要进去找他,也没有什么不礼貌的。
可蓝如此想着,突然心一片开朗。
推开门时,她本以为会看到的画面,发生了奇怪的扭曲。
“大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发誓绝对半个字也不会说出去,您饶过我一命啊,我真的已经悔过了,而且您一定不想让……”
站在米色地砖上的高大男人,毫无顾忌地上女子的柔弱呼求,当女子爬上前时,突然抬起一脚狠狠踢出,正中女子下颌,那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咋进耳朵里,惊得人头发麻,仿佛声声切腹一般,随着那女子痛苦地尖叫一声滚落在大理石面的矮几边,脑袋撞出咚地一声重响,可蓝第一次觉得这办公室里的冷气,太寒人。
“呃,大嫂!”
没想到,小四黑也在。
黑畅第一个发现可蓝进屋,急忙想上前遮挡。
向予城转过头,看了可,“滚——”
可蓝心头重重一颤,不明所以。
而这一声呵斥,富含狠辣的威胁,和不容置辩。
钟佳文连滚带爬,连脸上的血迹也不敢擦,就朝大门跑去。
可蓝拉住她,问,“钟佳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今天没让你来签版子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踢你?”
钟佳文不敢看她,只哆哆嗦嗦地要走,“……别问了,我会没命的……”
别开可蓝的手,就跑掉了。
更大的疑问,不解,不安,恐惧,凝聚在了那个沉着俊练重新坐回大皮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