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六年,对峙的双方渐渐和解。霍长隽用了无数办法说服霍家人,不时给他们科普同性恋相关知识和同志生存状态,用行动自证,多年独居,一头扎进工作慢慢爬到了如今的位置。霍怀鸣和刘慧兰意识到再多劝说也困不住这孩子,如果他们都无法站在霍长隽这边,还会有谁能成为他的依靠。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系铃人出现了,心疼霍长隽独身多年的霍家长辈自然很关心。
二婶的那番话不知道会对徐耘安造成了什么影响,也许是心软,也许是愧疚,霍长隽最不希望的是把自己过往的经历一一摆出来,卖个惨绑架徐耘安,用像裹脚布那般又长又臭的往事绊倒他。他知道,但凡徐耘安对他存了点慈悲心,对过去尚有一丝留恋,这方法对徐耘安绝对有效,但他就是不想。
小小的卖惨是调情需要,但如果要重新在一起,他希望徐耘安是发自内心的乐意,看到他的好,被他本身所吸引,愿意悦纳他这个曾经错得离谱的混蛋,而不仅仅是大发慈悲,或者只是为过去还债。
这边也有一堆事情拖着霍长隽,他一边忙着yhx专辑后期,边要准备给天后方霓录制电影《赤战》主题曲。好不容易抽身去了趟艺都画室,想借接送小宝看徐耘安一眼,结果正主没来。
前台的莎莎说老板有事,估计这些天都不来。至于是什么事,老板不让说。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莎莎接了个电话,出门取了个快递,回来看到霍长隽还赖在咨询台前。
“你是粉家人?”莎莎听到霍长隽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y你是他家的粉丝?”
莎莎怔住:“你怎么知道的?”
霍长隽扬起下巴:“你的电话铃声是他们的成名曲《致无名》。”
莎莎脸露惊讶神色:“你也知道我家优叉啊,天啊噜,你该不是传说中的男粉吧?”
霍长隽腹诽,他何止是知道,这首歌就是他写的,他还见过他们那几个私下里在ktv邋遢乱吼的酒鬼样。
“男粉谈不上,不过我工作偶尔能接触到他们。”
“不是吧?我的天啊,”莎莎差点就惊叫出来,居然能在现实中遇到圈内人,她忙不迭凑上去,“你就好了,能有机会见到他们,我就只有在去年接机时看到了那么一次,人太多了我根本看不清。去年巡演我也没抢到票啊,哎,不知道明年十周年巡演我能不能看得到?啊,好想要他们的签名!”
莎莎不自觉就说开了,霍长隽自告奋勇装得跟好人似的:“过几天可能会见到他们,要不我给你要个签名?搞不好明年还能弄到明年巡演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