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做过的事说过的话,第二天会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次果然也不例外,方桉想了很久,除了想到是他自己喝醉后来了木安,再没有任何印象了。
那赵轩脖颈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记忆了的方桉只能冷静认真的分析着,首先就要排除自己,他一个直男,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儿?可能性比较大的应该是昨天在日料店遇到的喝赵轩一起的那个男生干的,毕竟赵轩不还缠着他要做啊做的吗?
方桉想到着就搓火,虽然他没什么搓火的立场,这毕竟是赵轩的私事,但理智是一回事儿,情感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赵轩从鼻腔里慵懒的哼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方桉被他哼哼得差点例行公事的来一个正常男性的晨间偶有反应了,他偏头去看赵轩,恰好后者也在看着他。
“你……”方桉先开了口,“醒了?”
“啊,”赵轩不知道是刻意的,还是单纯的活动活动了满是吻痕的脖子,“我醒了。”
方桉下了床,穿上拖鞋后拽了条房间里的转椅坐了下来。
抱着椅背和赵轩面对面看着的时候,他终于借由这个没有和赵轩在同一张床上的距离,而获得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属于直男的独有安全感。
“你腿受伤了,没事吧?”方桉问。
“没事儿,就是磕了一下,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方桉松了口气。
“你脖子那一块儿,”方桉指了指问,“怎么回事儿?”
赵轩也坐了起来,靠在床上,笑着说:“事在人为。”
方桉:“……说人话。”
赵轩说:“被一个疯起来很有意思的人弄的。”
方桉很肯定他指的是日料店遇到的那个男人,又联想到“疯起来”“有意思”“弄”这些字眼,不由的心里极度不舒服。
“你好歹是个开店做生意的老板,”方桉轻轻地皱了皱眉,“疯起来也要有点节制,这种都是一眼能看见的痕迹,藏都不好藏,让人看见了不好。”
赵轩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下次会让他注意的。”
还有下次?
方桉更搓火了。
“你这几天哪去了”
“去处理了些事,挺忙的,又因为一些破事儿所以手机换号码了,就没听到短信,”赵轩说,“但我昨天装了一下之前那张电话卡,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是,”方桉一提这个就来气,“你为什么每一次去处理什么事都不和我说一声,为什么每次都要突然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