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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太多,但那时候人在屋檐下,她只能听着。
然而这些外人又哪里知道,她的孩子被娄燕妮教得都不肯认自己。
而娄燕妮的男人曾经是她的,一双孩子更都是她所出,娄燕妮压根就没有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接近娄燕妮,除了想揭穿她伪善的面具外,邢小娟还得
提防着娄燕妮和卫国有任何接触,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毕竟她都重生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跟娄燕妮成为朋友。
“燕妮,你是不是特别看不上我,所以才拒绝参加我的婚礼。”邢小娟一副十分伤心的样子,盯着娄燕妮的眼睛看。
打从重生起,邢小娟就养成了习惯,说话会看着对方的眼睛。
寻常看着对方的眼睛,是专注和尊重,但邢小娟的目光太强势,时刻带着打量和怀疑,娄燕妮下意识就觉得不喜。
她笑了笑,“你怎么会这样想,那天不是说了我们局里有学习会议吗,实在不是故意不去的。”
而且因为邢小娟来请,她还托人捎了两毛钱的随礼钱,两毛钱可是能买两大盒火柴,能用上半年多呢。
现在吃酒不时兴随份子,只有很亲近的关系才会随,像玩得来的小姐妹们,都是凑钱买手帕,或者枕巾送给新人,娄燕妮没有人凑单买又划不来,左家去吃酒的人多,随礼的也有好些,娄燕妮只能忍痛随大流随了两毛钱。
要知道她和邢小娟、左卫国一点也不熟,这完全是不必要的人情。
王秋果奇怪地看了眼邢小娟,不太明白她怎么一副,我对你好,你就必须对我好的理所当然的姿态,像是她自己,就算是好朋友,如果燕妮有事,不来也是很正常的呀。
“可是秋果结婚你就去,你偏心!也太不把我当朋友了。”邢小娟哼声道。
王秋果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混身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什么朋友,她还真没听说过有知青和她们这些乡下姑娘成为朋友的。
邢小娟看看好好的,怎么说的话跟中邪了似的。
想着,王秋果赶紧把脑子里的想法给挤出去,不能提中邪,这是破四旧,提了要被批斗的。
“……”娄燕妮也有些尴尬,不知道要怎么接她的话才好。
邮电所大厅里静了几秒,还是徐姐从里头的办公室进来,气氛才松快下来,她一眼就看到了邢小娟,“诶,小娟你来啦,我上回托你帮我留意的帕子你留了吗?”